着嘴笑起来。
这可不就是对着他们家姑娘磕头认错吗?
怎一个快意了得。
容枝枝也愣住,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旁的什么。
她们不知道的是,莫说是其他人觉得信阳侯府这一回被罚得重了,便是容太傅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陛下保留了他的职位,但他因为丁忧,没有亲自去朝中。
等齐家被夺爵,齐允还去听训的事情,传到了容府,容太傅都不自信了。
王氏看他满面疑惑,便是问道:“夫君在想什么?”
容太傅也不瞒她,摸着胡子深思:“老夫在官场上,虽然一直是颇有分量,可老夫自觉也没到这个份上。我女儿见了点血,一个百年侯府都能变成白身?”
他差点都以为,先帝当初其实是叫自己摄政,莫不是自己记错了许多年,所以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王氏理所当然地道:“夫君素来样样都好,宛如天上明月,门生也众多,便是有这般分量,又有什么奇怪的?”
容太傅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恰在这会儿,管家来禀:“主君,工部左侍郎徐喆大人求见。”
徐喆想来也是为此事而来,容太傅便是道:“请他到我的书房!”
王氏忙是道:“妾身亲自备一些糕点过去。”
徐喆是容太傅的得意门生之一,在后进当中极是优秀,总是称呼王氏为师母,王氏对他也十分亲厚。
容太傅点了点头。
王氏进书房的时候,便恰好听到徐喆与容太傅说,此事相爷插手了。
容太傅听得有些沉寂。
而徐喆小心地道:“恩师,如今看来,相爷对您还是颇为倚重的,您不如也打消几分对相爷的偏见?”
这些年容太傅总是与相爷过不去的事儿,谁不知道?也亏得是相爷不计较。
容太傅也难得自省了几分:“上一回母亲去世,相爷在老夫府上,便仗义执言,将齐家人打走,这一次又帮了老夫一把。”
“如此说来,倒确是对我容家,颇有善意。老夫虽然不是会被小恩小惠打动的人,但也并非不识好歹之辈,你的话老夫会好好想想的!”
徐喆也放了心:“那学生先告退了。”
恩师能听进去就好,恩师虽然因为性格过于古板清正,总被人诟病,但也确是国之股肱,若是能同相爷同心同德,大齐说不定会更好。
容太傅点了点头,徐喆对着王氏一礼后离开了。
王氏开口道:“夫君,若是从前你在朝,相爷多次帮我们家,还能说是为了拉拢你,可如今你在家丁忧,纵还是有影响力,却还是远不如前,这可不是拉拢你的最好时机。”
容太傅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
王氏一脸认真地道:“相爷会不会是为了我们家姣姣?你想啊,姣姣也已经到了许婚的年纪,相爷都已经快而立之年,也没有成婚,更没个子嗣,说不定是动了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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