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朝先重重的抱了一拳,这一礼饱含了很深的期盼。
林朝先下马,神情严肃,正了一下衣冠后,对着马上这位一片赤诚的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苍茫大漠中,两骑背道而驰。
老剑修吴念执独自骑着马,漫无目的行走在沙漠中,想起那位剑心、天赋更加卓绝的紫阳门女子,虽然自己赠送剑鞘与她,却没能带走她,没能带走一位剑道希望,心怀愧疚。
饮酒小酌三分,天地清明七分。
迟暮的老人,在马背上,不知不觉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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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城地处江南水乡,城外相邻秋水湖畔,时值十月,阳光和煦。
秋水湖畔,天日正好,虽然已经进入冬季,却仍有不少人结伴出城游玩。岸边的柳树看样子再有个把月,就要开始落叶了。
湖畔岸边修砌有一条长余五里的鹅卵石小道,这条宽仅一丈的小道,足足花了十万两雪花银修建而成,岸道上的每一颗小鹅卵石,都是经过官造署的官员精挑细选,一点马虎功夫都没有,当然,小道修好之后,也是十分壮丽漂亮,不论是那个季节,到此赏景都别有一番风味。
也难怪大离王朝北边战场的几位军队执掌将军,隔三差五的就会修书寄往朝廷,内容无外乎都是大吐苦水,诉说北边战事的惨烈,抱怨南边过得太安逸,纸醉金迷,让北边的一众将士们多寒了心。这些类似于小媳妇儿的怨言,无外乎就是告诉朝廷,南北不可偏颇,北方这边的军营也要多拨发些粮饷。对于如何向那位一向节俭的陛下要钱,这些军中大老粗自有办法,手段不比朝中那些提笔杆子的文弱读书人差上多少。
此时的北边,北风萧瑟,而位居南方水乡的安阳城这边,繁华热闹依旧如故,这天日变冷,对于锦衣玉食水乡人来说,无非就是多加一件好看的外衣罢了。
湖畔东边岸上,有位老道士正在摆摊算命。
摊子一侧立有一根幡旗,上面写着‘姻缘、运程、家宅,测算巨细无遗’。
摊子摆放的像模像样,该有的签筒签文、占卜的铜币龟居、镇宅的黄符等等,一样不少。只是在外人看来,这位摆摊的老道士,一点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可以说毫无仙风道骨,因为他不仅不修边幅,那身青色道袍更是老旧不堪,腰间别有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看样子更像酒鬼,而非巨细无遗的高人。
不过老道士邋遢归邋遢,摊前的生意可是一点不差,这得益于他幡旗上的‘姻缘’二字,他故意将姻缘写在前面,见人便吹嘘自己可能算别的不准,但姻缘一事,安阳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准的。
秋阳湖畔多是文人士子携带着佳人美眷到此出游,那些互相情投意合的善男信女,看到了老道士的摊子,十有八九都对测算姻缘感兴趣,加上这位老道士是出了名的便宜,测算一次只收三十文文钱,比起十几里外的天水道观要便宜的多,那边随便请一位小道士解签,少说也要一两银子。
此时,老道士的摊子面前,就有两对才子佳人。前面一对中,那位脸面浅薄的女子,刚刚轻摇签筒,摇出了一支签,便面带红晕的用纤纤玉指将签文递给了老道士,随后回头饱含情义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子。
老道士接过签条,不疾不徐,拿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趁着将酒葫芦别回腰间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的换了一支签。
摆摊算卦这种江湖玩意儿,十有八九都是骗人行径,对久经此道的老道士来说当然不难,他更深得此道,主要就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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