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她拔出配剑,喝道:“我们一起杀出去!”
段雪山也是一脸决然,附和道:“对,与其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不如拼一拼。”
段雪山刚踏出一步,一把长刀就贯穿了自己的胸膛,这把刀是从他的后背刺出来的,他低头看着长刀,苦涩的笑了一下,因为他认得这把刀。这把刀还是自己送给他的,他们认识了二十年,一起习武,一起闯到江湖,一起喝酒。
段雪山不怕死,所以在裴沅贞发话之后,他敢第一个冲上去,防得住明枪暗箭,防不住人心难测,认识二十年的好兄弟,今日亲自取走了自己的性命,比伤口还痛的,是那颗破碎的心。
周崇握刀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因为他亲手捅穿了自己多年的好友,但他不后悔,命只有一条,能活着就是天大的事情,谁都不能要走自己的命。
裴沅贞被这一幕惊呆了,她断然想不到周崇为了苟活,竟然能拔刀刺向自己人。
“我杀了你!”裴沅贞一剑挥去,周崇侧身躲开,手臂被划了一大道口子。
随后周崇一闪身,躲到了那群番子后面,一脸愧疚。
段雪山缓缓倒下,胸口流出的鲜血随着斜坡落下,他抽搐了几下,慢慢的不再动弹。
裴沅贞提剑追杀周崇,被努尔绥可凌空敲击了两处窍穴,整个人动弹不得。
周崇指着段雪山的尸体,大声道:“我杀了他,你说的要放我走。”
澹台熊罴摆了摆手,笑道:“走吧,没人拦你,我说话算话。”
周崇转身就朝着山崖下狂奔,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澹台熊罴看着老道人左子温和朱庭进,收敛了几分笑意,道:“二位看见没有,我不像你们中原人,喜欢出尔反尔,说过一命换一命,如今还剩下二位,是要一起死在这里,还是你们二人分出个胜负?”
老道士左子温立刻与朱庭进拉开了距离,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朱庭进已经握着长剑,追杀过来。
左子温擅长道家望气,对于捉对厮杀一事,极其生疏,当下只能逃跑,但朱庭进又如何会给他机会,左子温才跑出十余丈,就被朱庭进逮住,一掌打翻在地。
左子温立刻从衣袖之中掏出符箓,一番交手后,仍旧不敌朱庭进。朱庭进被几张符箓炸毁了半边衣袍,眼神中的怒气满满,先是一剑挑断了左子温的脚筋,让他无法再跑,再是一剑砍下了他右臂,让他无法施展法术。
十余剑下去,左子温已经奄奄一息,朱庭进仍然不解气,对着左子温的胸口刺了几剑,将他捅了个对穿,最后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站在远处旁观的澹台熊罴一脸笑意,拍了拍手,又看到了一场好戏。
今天这趟出行可谓不虚此行。
先是中年剑修故意找麻烦,被一掌拍死,再到努尔绥可与吴念执大战,最后便是这场最为精彩的背叛厮杀。
朱庭进十分庆幸自己活了下来,领着左子温的头颅,来到了澹台熊罴面前,毕恭毕敬的将头颅摆放在地上,拱手笑道:“公子是否觉得满意?”
澹台熊罴道:“相当满意,你也可以走了。”
朱庭进快步来到山崖之下,骑上自己的马后,朝着另一道马蹄印追去,他要去杀了周崇,不然日后一旦被人知晓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在江湖之中,再无立足之地。至于还留在上面的裴沅贞,当然是各扫门前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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