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信金鹿之能,但他同样对自家二叔极为了解,若非有了十足把握,他绝不会下此赌注。
徐天眼中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王爷此议甚是公平,徐某应了。”
“来人,去死渊狱,把金姑娘请来,备笔墨!”
此番无论结局如何,这女子终究难逃一死,借由王爷出手,倒更是干脆。
如此一来,这四皇子和五公主便不敢有一丝抱怨。
.......
死渊狱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尚未散尽,陆瑾便被两个狱卒半拖半拽地“请”到了灯火通明的侯府前厅。
她发髻早已散乱,几缕沾着污迹的乌发垂落,半掩住苍白却依旧平静的脸颊。
青色布裙上带着牢狱的尘灰和褶皱,唯有那双眼睛,清亮得惊人,像淬了寒星。
一踏入厅门,她便看到了主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李墨衣!
是他!
陆瑾心头剧震,一股冰冷之意瞬间攫住心脏。
原来是他!
先前在临杭时便觉着此人不一般,按照此刻的情形来看,他似乎比那武威候的地位更高。
难道是皇室之人?
未曾想自己费尽心机想避开皇室,却在一开始就已经陷了进去。
但他费了这么大周折,图什么呢?
就为了折辱她?
她猛地垂下眼睑,将翻涌的恨意与惊疑死死压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王爷,就是她!”徐梦灵尖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快意,指着陆瑾,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徐天端坐如钟,捻着短须,眼神居高临下:“金鹿,王爷赏你一个自证的机会,一炷香内,解了此题,若解不出,或解法不对……”
他冷哼一声,未尽之言满是森然。
一张墨迹淋漓的病症描述被丢到陆瑾面前的长案上,旁边是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
李墨衣熟悉的声音响起,与当初在临杭时那种和蔼完全不同。
“姑娘,请吧,此症源自临杭妖毒,周身经脉紫胀,阴寒蚀骨,寻常解毒之药尽皆无效,至于解法......老夫心中有数,只看姑娘的了。”
陆瑾的目光落在纸上。
“周身经脉紫胀,阴寒蚀骨,寻常解毒之药尽皆无效……”
这描述......
是当初在县衙她为高易良所解之症。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拿着自己开过的方子,来考自己?!
她缓缓抬起头,散乱的发丝间隙,目光冰冷地掠过李墨衣的脸。
王爷,好一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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