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渡口处所等的那位段将军,乃是段孝言段韶的弟弟。”
“他们只带了三四日的口粮,忽出现在对岸,过河之后,便开始与周人交战,到我过去的时候,周人的军队已经被他们所击破,而后他们就投降了。”
“段孝言说不出什么来,明明我们之前接到的消息是说段孝言是最早押送粮食物资前往曲阳的军队,可他却出现在了渡口,应该出现在渡口的段韶却出现在了临汾。”
姚雄板着脸,“我们被段韶给骗了,若是传递情报的人没有说谎,那就是他也被骗了。”
“他骗了晋阳,骗了我们,还骗了周人。”
“若是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应当是本着河洛的方向去了。”
“河洛的独孤永业,跟他还算亲近,如今他带着皇帝前往,独孤永业断然不会拒绝一旦段韶带着皇帝到达河洛,就可以下令聚集河水以南的诸州郡,独孤永业的河洛行台还是很能打的”
姚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独孤节急忙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去追击?”
“追?”
“百保怎么追?除非是兄长回来了,山魈营倒是能碰一碰,可我们怎么碰?若是阻击战我还能试一试,追击战?”
姚雄轻轻摇头。
“那我们怎么办啊?”
“莫非就要看着段韶这么轻易的离开?”
“我会派斥候去追查的,你先去休息吧。”
姚雄挥了挥手,不愿意再跟独孤节多说什么,独孤节告别了姚雄,便回了自己的府邸,而姚雄则是令人将段孝言带出来,送到自己面前。
段孝言一点都不累,甚至一点都不慌。
姚雄倒也没有为难他,即没有捆绑起来,也没有扒掉衣裳,他令人给对方上了些茶,两人吃了片刻。
“段将军,不知大司马往何处去了?”
“往南去了啊。”
段孝言一脸的真诚“若是将军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姚雄脸色一黑,拿起了面前的茶。
他轻轻吃了几口。
“大司马糊涂啊。”
“觉得到了河洛便可万事无忧吗?”
“那独孤永业,驻守河洛多年,自从庙堂设立河洛行台之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河洛之主,这大司马便是与他再亲近,这带着皇帝忽然前往,就要压他一头,接手河洛,独孤将军只怕也不会太乐意吧?”
“或许短期内还好,可要是拖上个一段时日,双方出现些摩擦触碰,到时候可就是同室操戈了。”
“周人想要得到河洛已经很久了,次次出征都是盯着河洛猛攻,若是出现了内乱,伪周会付出一切代价来夺下诸城。”
“到那个时候,大司马岂不是就更加危险了吗?”
段孝言摇着头,“我不知道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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