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坐在皇位就可以肆意妄为,也不是成为皇帝就可以完全不在乎群臣的。
尤其是这位皇帝刚刚登基,还不曾有任何的功绩和威名。
皇帝的做法破坏了本身的威望,破坏了规矩,皇帝若是不讲规矩,那这些群臣们自然也会效仿,何况,他们不缺带头之人。
众人各自离开,高浟带着娄睿走在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彼此都没有交谈。
太后当下身体不是很好,并不轻易见外人。
不过,娄睿跟高浟显然不算是外人。
当两人走进殿内的时候,便被甲士所阻拦,娄睿出面,甲士就不敢再挡住他们了,却有人偷偷跑出去禀告,高浟也不在意,两人就这么一路走进了最里屋。
殿内弥漫着药物的气味。
有几个女官扶着娄太后起身,短短一年的时日里,娄太后整个人都变了模样。
再也没有了过去的英武,整个人又老又弱,眼神浑浊,总有泪光闪烁。
儿子们一个随着一个的离开,嫡亲孙子也没能保全,老太太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在高演病逝之后,小老太太一病不起,虽没有说,却时常默默落泪,摸索着几个儿子年幼时的玩具。
“拜见母亲!”
高浟改了口,不称太后,朝着娄太后行礼拜见。
娄太后浑身一颤,“起来吧。”
娄太后过去不是很喜欢高浟,不是因为他不够好,只是因为他的母亲。
高浟的母亲叫尔朱英娥,不错,高浟的外公,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第一狠人,尔朱荣。
尔朱英娥在高欢在的时候极受宠爱,待遇一度超过了娄昭君,娄昭君虽没有明说,却也不太喜欢她。
直到天保十年,高洋吃酒后发疯,强行对尔朱英娥无礼尔朱英娥不从,高洋便将她给杀了。
这件事后,娄太后对高浟就有些愧疚,她劝说高洋让高浟官复原职,在高洋死后又提拔了他,让他带领朝政事。
“母亲,您身体有恙,按理来说,我是不该以国事来劳烦您的。”
“只是,此刻大齐几乎亡国,我不敢不来。”
“我此番前来,不是以太师录尚书事的官职,也不是以彭城王的爵位,是以人子的名义,前来禀告大事。”
娄昭君有些吃惊,不太理解高浟的意思。
高浟说道:“母亲,天子有罪。”
“啊?”
娄睿此刻都被吓了一跳,他惊愕的看向高浟,高浟再次说道:“而臣子不可非议陛下,故而,儿前来禀告,兄长有罪。”
“你兄长有什么罪?!”
“兄长亲信和士开,逼走了朝中贤臣,将他们驱赶到偏僻下州,提拔了投奔和士开的无能之人,朝野内外,已是乌烟瘴气,少有贤人。”
“他又轻信和士开的教唆,罢免了斛律羡,冷落了斛律光,竟用高阿那肱这样的人来接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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