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干涉得再彻底一点?
如果命运可以改写,那钟铃就可以不用成为“哑巴”,钟银可以不用戴上助听器,她们的父母也可以活下来,甚至他还可以试着去救下古筝的外婆……
想到这里,韩昼心中一叹,他果然还是做不到成为像依夏那样永远不会后悔的人,但凡有一次“后悔”的机会,他就恨不得让身边的一切事物变得完美。
可还是那句话。
什么都想要的人,最终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还是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吧。
他会在临城待上一到两周的时间,等完成对小依夏的“绑架”再离开,到那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韩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明明十分疲惫,可依然难以生出困意,尽管知道可以服用安眠药入眠,但他还是决定去外面透透气。
转头看了一眼早已入睡的小王冷秋,他把女孩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轻手轻脚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边。
他都已经记不清了,原来九年前的临城还有这么黑的夜晚。
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房间里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另一半被夜色凝成的黑绒布所替代,牢固地挂在窗户外面,偶尔有风掠过树梢,能听见枝叶摩擦出的细碎声响,却看不见任何晃动的影子。
韩昼推开门,客厅里黑得像是被泼了墨,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他不想开灯打扰钟铃一家人的休息,只好凭借记忆摸索着前进,脚步放得很轻,却还是在沙发附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什么——触感柔软,隐约还能听见一声闷哼,以及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真有人翻进来了?
韩昼面色微变,他能感觉到自己撞到的是个人,可钟铃一家人显然用不着摸黑鬼鬼祟祟溜进客厅里,所以这是谁?
他伸手想要抓住前方之人的胳膊,却见对方先一步用手机照了过来,尽管光线在黑暗中颇为刺眼,但他还是看清了眼前之人——居然是穿着睡衣的钟银。
钟银显然也没料到会撞见他,两人面面相觑,一人保持着即将出拳的姿势,另一人则是伸手试图抓住什么,只不过此时手掌悬停的位置颇为微妙,让女孩瞬间就红了脸,眼神中羞怒交加。
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听黑暗中突然响起房门开启的声音,顿时面色一变,连忙冲着韩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关闭手机电筒,狠狠按下韩昼的脑袋,带着他一起躲到了沙发后面。
“啪。”
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廊的灯被人打开,听动静应该是起来上厕所的钟父。
昏黄的灯光斜斜地洒进客厅,在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钟银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对面的韩昼发出动静,正想给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却见后者忽然羞愧难当似地捂住脸,同时极力地低下头,仿佛遭受了什么天大的侮辱,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
钟银懵了,一时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那么想遮住脸,那他为什么只用单手?
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颊腾地烧了起来,这才发现对方的另一只手正被自己死死夹在胸部和大腿之间,难怪动都不敢动。
她先是羞恼,连忙直起腰,红着脸把这条胳膊从大腿上抽离出去,紧接着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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