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梦,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玄关并排摆放的拖鞋,浴室里多出的牙刷和毛巾,特意画上笑脸和哭脸的专用水杯,餐桌上永远多备着一副的碗筷——这些细节不知何时已织成温柔的茧房,悄然将她包裹其中。
她很清楚,一旦韩昼从家里离开,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们的距离不会变远,但也不会拉近,就像两条无限接近的平行线,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
她不敢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想回到独自居住的生活,还是只是舍不得韩昼从自己身边离开——母亲临走前的那些话就仿佛烙印一样深深刻进了她的潜意识里,原本很多不会多想的问题,突然之间都开始产生出了多余的答案。
而习惯了从复杂的过程中找寻既定答案的她,最害怕的就是从简单的运算中得到多个答案。
过于简单的运算,得到的答案会让人感到不太真实。
欧阳怜玉握着方向盘,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格外混乱,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贴上额头,她的意识这才清明了少许,身躯微颤了一下。
她转过头,有些错愕地对上韩昼那双担心的眸子,看到了对方脸上无奈的表情。
“我说欧阳老师,你连自己发烧了都感觉不到吗?”
欧阳怜玉愣了愣,盯着那只放在额头上的手掌看了一会儿才呆呆道:“我发烧了吗?”
原来我发烧了啊……难怪我今晚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又是释然又是颓然。
“何止是发烧,我看你都快烧糊涂了……”
欧阳怜玉的额头很烫,韩昼此时也顾不上吐槽了,他起初还以为对方脸上无法消散的红润是害羞所导致的,直到刚刚才意识到可能是发烧了,一摸果然如此,当即正色道,“走,我送你去医院。”
“谢……”
欧阳怜玉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道,“不,不要去医院。”
“为什么?”韩昼一愣。
“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额,我看你以前不是没少在医院过夜吗?”
“就是因为在医院待久了,所以我才不想去医院。”
“可你烧的很厉害。”
“家里有退烧药,我回去吃了就好。”
韩昼态度坚决,摇头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看医生怎么说,我们看完病就回来,也用不着在医院过夜。”
欧阳怜玉低下头,沉默良久,忽然伸出双手拉住他的胳膊,低声祈求道:“韩昼……我们不去医院,回家好不好?”
韩昼如遭雷击。
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他能感觉到欧阳怜玉炙热的呼吸。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欧阳老师这是在撒娇吗?
她真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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