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五个人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所有人都打发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实在不是聊心事的好时机。
可看钟铃那副不安的样子,显然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吐露心声,要是就这么拒绝了,或许对方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了。
算了,反正其他人也听不见学姐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所有人都喜欢大晚上跑到我的房间和我聊重要的事?
韩昼心中无奈,随即在钟铃紧张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
钟铃怔了怔,眼眸低垂,局促地扯着衣角,再次确认道:“现……现在也可以吗?”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明明不该打扰学弟睡觉的。
“我说了,随时都可以。”
韩昼看得出钟铃有所顾虑,这是一個总是会下意识为他人考虑的女孩,于是笑着补充道,“其实现在再好不过了,反正我也睡不着,正好想找人聊聊天。”
仔细想想,刚刚无论是莫依夏还是古筝,包括欧阳怜玉都有重要的事想和他说,可无一都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所打断,待会儿该不会又有人过来敲门吧?
听见韩昼睡不着,钟铃关心道:“学弟你有心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韩昼笑道。
“因为有心事的时候就容易睡不着。”钟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经常这样。”
“学姐经常睡不着吗?”
“如果夜里经常下大雨就睡不着,其……其实我有点害怕。”
钟铃还是第一次向姐姐以外的人吐露这件事,一向挂着浅笑的脸上多了几丝伤感,看上去惹人心疼。
“学姐,坐下说吧。”韩昼说道。
“谢谢。”
房间里唯一能坐的也就只有床了,钟铃脸上的伤感淡了些,转身在床边坐下,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久久没有说话。
韩昼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等待着。
任何一件尘封许久的往事,在决定重见天日的那一刻,都需要揭开名为“伤痕”的枷锁,并花费一定的时间拂去尘埃。
钟铃也不例外。
韩昼并不知道,在他等待的期间,被子下的古筝正计划着装作在不经意间触碰他的胸膛,在他看来,这种流氓行径只有莫依夏那家伙才能做得出来,以古筝的脸皮肯定是不敢付诸行动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把古筝紧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不但能从肢体上限制古筝的行动,也能从心理上让对方不敢乱动。
只是他并没有料到,这种以“脸皮薄”为前提所构建的束缚,会在古筝的脸皮变厚之后而失去约束力。
好在在这个不算危急的关头,某个不想看到古筝在韩昼身上乱摸的正义人士出手了。
而她做的事也很简单,就只是单纯地将三根手指并拢,用力戳了一下古筝的后腰而已。
韩昼察觉到了莫依夏的动作,只当她是不舒服想活动一下手臂,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戳古筝的腰,否则只怕立刻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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