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纯粹是在装模作样摸鱼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大头就让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带我去下等宿舍休息。
在这里,业绩持续为零的人,会被拉去关狗笼子、水牢、地下室关几天挨罚。
业绩一般般的人,都挤在十人一间的臭宿舍里。
业绩好的人,就二三个人住有卫生间的宿舍。
那种一单开几十万,上百万的“单王”,直接住家电齐全的豪华单间,还能享受上等食物。
园区搞这种等级,就是为了让猪仔们卖命赚钱。
为了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恐龙因为业绩算好,所以回她的三人宿舍了。
而我只能跟着疤子,去脏乱臭的十人宿舍。
一推开门,我就看到躺在地上发呆的那个男孩。
他手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玉姐给的饮料、面包都放在地上没动。
双眼则呆滞地盯着掉皮的天花板,那模样就跟丢了魂一样。
我想去安慰他,可又无从下口,只好在旁边坐下。
十多平米的宿舍没有床,大家都是打地铺躺一排挨着睡觉的。
被子也都是黑乎乎的,不知睡了几万人,有几百年没换洗了。
“小瓶子,有地铺睡就不错了,总好过去水牢和地下室。”
疤子把门关上,唉声叹息地说道。
“疤子叔,我们组不是有10个人,除了大头和恐龙姐,其他人呢?”
上午被砍腿的那个男孩,指定是回不来了。
“没业绩,都拉去地下室挨打了。你刚来不懂,想保命还是要出业绩。”
疤子湖北农村人,40岁,家有儿女,半年前是被工友用高薪骗过来的。
“我不想骗人,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要走正道。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握紧拳头,恨恨的说道。
疤子苦笑道:“你傻啊!你就算想死也死不成!你晓得人活着,什么最可怕吗?”
我脱口而出,“没钱!”
“不!是想死都死不成!”
疤子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钉死的窗户说道。
我不太理解他的话,“我不信!我一定要逃出去!”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疤子紧张地看向门外,压低声音道:“过几天我再和你说这事,现在你还是好好干活,千万别被打伤了。”
“你们要逃出去吗?能不能带我?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呜呜!”
男孩突然坐起来,情绪崩溃的大哭道。
“你别哭!不想死就让家里打钱来,或者干出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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