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的吸引力,那种一靠近画作就像回到家般的归属感……
都不是天赋。
是实验的副作用。是人为制造的精神分裂。是强行在他意识里塞进去的另一个“人”。
而秦守正知道。他不但知道,还坚持继续。他把这种分裂称为“进化”,把陆见野称为“火种”。
为了什么?为了把人类情绪变成能源?为了制造活体情绪放大器?还是为了……其他更可怕的目的?
手电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不是电量不足,是受到某种干扰。光线明暗交替,频率越来越快,像坏掉的日光灯在濒死挣扎。同时,管道深处传来声音——不是回放,是真实的声音。金属扭曲的嘎吱声,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管道深处移动,沉重的质量压迫着不锈钢管壁,使管道发出结构性的呻吟。那声音由远及近,朝着他这个方向。
还有呼吸声。
沉重的、带着液体杂音的呼吸声,吸气时像生锈的风箱在拉动,呼气时伴随着低沉的、像野兽般的呼噜声,呼噜声里混着黏稠液体翻涌的咕噜声。
陆见野猛地抬头,手电光射向黑暗深处。
光束在管道中形成一道圆锥形的光柱,光柱尽头,黑暗浓得像墨。但就在那浓墨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不是金属的反光,是更湿润的、像生物体表黏液的反光。那反光在移动,缓慢地、不慌不忙地朝着他的方向移动。
管道在震动。细微的、但越来越强的震动,从深处传来,顺着不锈钢壁传导到他背靠的位置。震动的频率很规律,像……脚步声。沉重的、缓慢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受压变形的呻吟声。
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
正在朝他走来。
陆见野迅速将日志残页塞进外套内袋,贴身放好。盖上盒子,但盒子已经无用,他将其推到一边。转身,开始往回爬。动作必须快,但管道狭窄,他只能一点一点倒退,用脚探索身后的空间,用手肘和膝盖交替支撑移动。背上的密封箱碍事,但他不敢取下——那里面是《悲鸣》,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如果那东西能称为武器的话。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受压的尖锐呻吟,像管道随时会塌陷。更诡异的是,空气中开始出现一股气味——臭氧混合着铁锈,还有那股甜腻的、像腐烂水果的化学品味,现在又多了一股……血腥味。不是新鲜的血,是陈年的、已经氧化的血,混着脓液的腥臭。
他爬回拐角,抬头看向向上的管道口。还有大约八米。八米在平地上是几步路,在这种狭窄、陡峭、光滑的管道里,却像八百米一样遥远。他加快速度,手肘和膝盖在金属壁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像指甲刮黑板的噪音。外套的肘部磨破了,皮肤直接接触冰冷的不锈钢,摩擦带来的灼痛和冰冷的触感同时传来,形成诡异的感官混合。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脏在耳膜里咚咚的撞击声。陆见野僵在原地,屏住呼吸。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进眼睛,带来刺痛。他不敢回头,只能竖起耳朵,捕捉任何细微的声音。
有呼吸声。
沉重的、带着液体杂音的呼吸声,从他身后不到三米的位置传来。那呼吸不是人类的节奏——吸气时间极长,持续了至少十秒,像在品味空气中的味道;呼气时伴随着低沉的、像野兽般的呼噜声,呼噜声的尾声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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