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老管家似乎也觉得此举过于刻薄,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匣子。
“这是您母亲留下的遗物,伯爵大人让我转交给您。或许……能有些用处。”
艾琳娜一把夺过匣子,指甲划过锈蚀的边缘。
“咔哒”一声,匣子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枚镌刻着古怪符文的铜戒指,和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地图。
地图上,一片暗红色的区域中央,画着一个刺目的红叉。
“呵。”
一声短促的自嘲从她喉间溢出。
行,算你们狠。
她攥紧了那枚戒指,抬头,最后望了一眼二楼那位看戏的后母。
她眼中的愤怒已经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彻骨的决绝。
“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话音未落,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
马车颠簸得像要散架,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艾琳娜蜷在角落,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她掀开车帘一角,外面的世界肉眼可见地荒芜下去。
绿意褪尽,只剩下光秃秃的黑色土地和挣扎扭曲的枯树。
空气里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腥甜气,钻入鼻腔,搅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到腐化之地的边缘了?”艾琳娜的声音有些发紧。
赶车的马夫头也不回,声音沉闷:“是,小姐。再往前,就更危险了。”
艾琳娜不再作声,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一个马夫,一个护卫。
名为护送,但他们躲闪的眼神和僵硬的姿态,无一不在说明,他们是后母的爪牙。
他们会把自己送到目的地?
不可能。
更大的可能,是在某个荒郊野岭,将她像垃圾一样丢下,然后回去复命。
怎么办?
她下意识摩挲着那枚铜戒指,戒指上凸起的古怪符文硌得掌心生疼。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怪物嘶吼,惊得马匹躁动不安。
马夫和护卫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惊慌。
“小姐,坐稳了!”
马夫猛地一扬鞭,马车骤然转向,冲进一条更加偏僻的岔路。
艾琳娜整个人被甩向车壁。
果然,他们要动手了!
她死死抓住车厢的木板,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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