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脸颊。他的眼神,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冻土,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死死地锁在梦颜身上。
“你……”他开口,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很好……”
那眼神,让梦颜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要扑上来掐死自己,或者把自己从这28楼的落地窗扔出去!
“赔!”谢辞几乎是吼出来的,指着自己身上那件惨不忍睹的衬衫,“这件衣服,全球限量!现在!立刻!马上!”
梦颜看着那件被酸菜汤浸透、散发着“迷人”气息的衬衫,又看看谢辞那张写着“杀人灭口”的脸,绝望地闭上了眼。
全球限量……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酸菜味浓郁得化不开,在冰冷的走廊里弥漫,像一层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结界。谢辞胸膛剧烈起伏,那件价值不菲的限量版衬衫紧贴着他,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也清晰地传递着汤汁残留的温热和油腻。每一片挂在他身上的酸菜叶,都像是对他霸总尊严的终极嘲讽。
“赔?”梦颜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又破罐破摔,“谢总,您觉得我像是赔得起的样子吗?把我拆零碎了按器官卖,可能也凑不够个袖子!”她手里还捏着那张皱巴巴的可怜餐巾纸,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谢辞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滴沿着鼻梁滑落的油汤终于不堪重负,“啪嗒”一声,滴落在他光洁的皮鞋尖上。他闭了闭眼,似乎在用尽毕生修养压制着当场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再睁开时,眼底的怒火被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取代。
“明天。”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晚上七点,谢家老宅。司机在楼下接你。”
“啊?”梦颜懵了,思维完全跟不上这跳跃的节奏。不是要赔衣服吗?怎么突然跳到去他家了?鸿门宴?断头饭?还是……要拉她去当苦力刷马桶抵债?
“契约。”谢辞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如刀,“今晚的事,是意外。但契约,依然有效。明天,是你第一次‘履行义务’。”他刻意加重了“履行义务”四个字,带着一种“你敢再搞砸就死定了”的威胁。
他嫌恶地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衬衫,那浓烈的酸菜味让他几欲作呕。“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低吼,仿佛再多看梦颜一秒,自己就会彻底爆炸。
梦颜如蒙大赦,也顾不上思考什么契约义务了,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弥漫着酸菜和杀气的“战场”,连那碗壮烈牺牲的泡面残骸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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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点整,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迈巴赫,如同蛰伏的猛兽,准时停在了梦颜租住的老破小公寓楼下。穿着笔挺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一丝不苟地为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梦颜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即将踏上刑场的囚徒。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条咬牙斥“巨资”(花了她小半个月工资)买来的米白色及膝连衣裙,款式简单大方,应该……不至于丢脸吧?她特意提前三个小时洗头洗澡,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力求掩盖掉身上最后一丝属于社畜的疲惫和……昨晚残留的酸菜阴影?
车子平稳地驶离喧嚣的市区,驶向城郊的幽静所在。当车子缓缓驶入一片掩映在浓密绿植和高大围墙后的庄园时,梦颜还是被震撼到了。
巨大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在暮色中泛着微光的喷泉,以及远处灯火通明、宛如欧洲古堡般的建筑主体。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新和一种……金钱堆砌出来的宁静感。
司机将车停在气势恢宏的主宅门口。早已等候在侧的管家,穿着合体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公式化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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