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从那天起,孤儿院就开始闹鬼。
这里闹鬼了,我的事儿也闹大了。
治安署也有人过来调查,来的是个极风流倜傥的老大叔,一把年纪了还骑着拉风的猎豹摩托。
总之他在院里捣鼓了半天,发出叮叮当当的敲锅的声响。他出来的时候说解决了,我们远远地看见,地上有很多黑色的煤灰,像走散的影子一样。
临走前他嘴里斜叼着烟,像拎小鸡崽儿一样给我拎上车,问我要不要跟着他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头,听说能带上我姐就点了头,老东西咧开嘴一笑,吹出一口烟圈就扬长而去。
你问他的名字?姓什么?这个我不能说,我签过保密协定了。何况我脑袋上动过不少刀,也忘得差不多啦。
再后来没过几年,他被他的鬼反噬死了。
他们说他去见老婆了,这个大老爷们,天天把他的鬼当成自己过世的女人,恨他的人说,他迟早得被他老婆玩死。
他给我留了一辆摩托车,还有一个选择题。
要么进厂打螺丝,要么进去抓鬼。
他死之前,跟我说什么“求不得”,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那时候我听不懂,现在听得懂了却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现在只记得一句话。
“你们口中的求之不得,它还有个名字,它叫‘奇迹’。臭小子,我给你留下了奇迹。”
在他死了一年之后,奇迹发生了,我的姐真的活了。
她从我的布娃娃里脱壳而出,出来的第一件事,是给我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老实说,我挺伤心的,朋友,没有脑袋我该拿什么吃饭呢。
然后她为了安慰我,又给我原原本本地缝了回去。
她笑嘻嘻地告诉我:“莫奇,没有脑袋,你可以靠我吃饭呀!”
是的,如你所见,我是个没脑子的人,后来也的确靠她吃上了国家饭。
有懂行的人说,这是契约鬼的代价,是我日日思念她的代价。
去他妈的代价,要是她真的活过来,老子两颗脑袋也值了!
我是真的以为我姐活了,这是老叔给我留下的奇迹,我们依靠彼此活到了现在。
直到一个月前,她跟我断开了联系。
那天,我晕倒之前喝了点酒。别举报我,那天休息没上班。
我在雾林里迷了路,浑身一丝不挂,迷迷糊糊地走了又停,停了又走。
迷雾慢慢地消散了,当我看见那个熟悉的孤儿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吓清醒了,浑身出的汗都有股酒精味。
我回到了一切的起点,思念和奇迹最开始的地方,那家我待过六年的孤儿院。
早就死去的老院长,正坐在孤儿院门口的躺椅上,摇着她古老的大蒲扇。
你知道吗,我以为这是一场梦,我看见另一个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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