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性了,她无法像往常那样,在第一时间去理智地捕捉梦里出现的端倪。
被他这么一问,她确实觉得嗓子有些干,还有些撕裂的轻微疼痛感。
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得点了下头。
裴绥便下床去给她倒了杯温水,看她一口气喝了一半,便又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几点了?”
“四点半。”
屏蔽周围声音的耳朵这会好像恢复如常了,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喃喃了一句,“下雨了。”
许黎下葬那天,城北也是个雨天,她那天在墓园足足站了两个多小时。
谁来劝都无用。
是她哥孟识许和秋意一人撑把伞,陪她站在那里。
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站在那,望着墓碑上那张灰白色的头像,不论雨水如何冲刷,许黎脸上的温柔和优雅,都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大脑中。
接到孟承礼的电话那天,她其实人在外地。
在外地做什么来着?
好像记不太清了,唯独被电话的内容砸得哭不出来,又痛不欲生的感觉,到现在都好似历历在目。
大概是太痛了的缘故。
失去母亲,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甚至于,她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如果还要往回追溯最后一面,那还是事发的八天前。
那八天里,她和母亲只打过电话,连视频都没通过。
对于她来说,是无尽的遗憾和懊悔。
所以,许黎去世后的那半年里,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也无法接受自己再也没有妈妈的事实。
裴绥摸了摸她的脸颊,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吃点东西?”
孟笙回过神,轻轻点头,“好,有什么吃的?”
“厨房里有食材。”裴绥用额头抵着她的,低声问,“吃面吗?”
“好。”
孟笙也不挑,就是觉得需要吃点东西来填补一下她空落落的五脏六腑,让它们重新都运作起来。
裴绥是真的被她刚刚那副失控又叫不醒的样子吓到了,怕她独处胡思乱想,便轻轻捏了下她的后脖颈。
问道,“要不先起来洗漱?去客厅坐会?”
“好。”
孟笙轻轻颔首,她也确实睡不着了,掀开被子和他一块去了浴室,站在洗手台前,两人面对着镜子刷牙。
洗脸的时候,是裴绥拧了一条略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
耐心又很虔诚。
孟笙心里有些触动,没动,任由他擦着,当温软的毛巾擦拭到脸上的泪痕时,她抬手抓住了他腰侧的睡衣。
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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