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身后,一脸惊恐的钱思亮,“我问你一句实话,你家祖上,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绝对没有!”钱思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七爷,我敢对天发誓!我们钱家祖上,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修桥铺路,开仓放粮,什么善事没做过?我们祖宅门口,甚至还挂过‘单人牌子’,专门收留那些走投无路的外乡人!”
“单人排子?”我捕捉到了这个词。
“对!”钱思亮急忙解释,“就是一块木牌,挂在门口,意思是告诉过路的人,如果天晚了没地方去,可以来我家借宿一晚,我们管吃管住,分文不取!这是积阴德的大好事啊!”
我沉默了。
如果钱思亮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更奇怪了。
一个乐善好施,连陌生人都会收留的家族,怎么会招来如此歹毒的怨咒?
这怨气,甚至跨越了十几年,两次三番地要将这座宅子夷为平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寻仇了。
这分明是,不死不休!
我看着眼前这片怎么也扑不灭的诡异火焰,又看了看那一张张茫然无措的消防员的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钱思亮说:“让你的人都撤了吧。”
“这火,他们灭不了。”
钱思亮愣住了:“那……那怎么办?”
我走到废墟的中央,将那把一直背在身后的鲁班尺,狠狠地插进了滚烫的土地里。
“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喜欢玩火。”
钱思亮最终还是被我劝走了。
他一个凡人,留在这里,除了添乱,没有任何用处。
消防队也撤了,那诡异的火苗,在他们用尽了所有办法后,依旧顽固地燃烧着,最终只能将这里彻底封锁,列为禁区。
夜,深了。
整个古镇都陷入了沉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我和林婉,成了这片废墟上唯二的活人。
“你真打算在这里过夜?”林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坐在废墟外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手里拿着罗盘,正在观察着周围的气场。
“不然呢?”我拍了拍鲁班尺,“总得有个了结。”
我不信那个放火的东西,今晚会不来。
它既然对这座宅子有这么大的执念,烧了一次,又烧了第二次,就一定会来第三次,确认这里是不是真的已经化为了灰烬。
而我,就在这里等它。
林婉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两张黄符,分别贴在了我和她自己的身上。
这是“安魂符”,能收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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