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牙就开始疼,而且这几天失眠,他昨天还说口苦呢,比吃了黄连还苦,你看看他,浑身都在难受。”大婶说着就要去拉扯大叔,被孟竹按住。
“口苦,易怒,失眠,头痛,你这是肝火太旺引发的偏头痛,必须疏肝解郁,清泻肝火。”
大婶双手“啪”的一下打在大腿上,“可不是肝火旺,我和他都快被气死了,估计是五天前他和我女儿吵了一架气的,我女儿命苦啊,六年前知青下乡时,她找了个小白脸非要结婚,去年那白眼狼高考后直接跑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我们已经打听到他在哪里上大学了,这次去海城,就是要把这个白眼狼抓回来。”
大婶一激动,把家里的丑事都吐了出来,大叔在旁边气得呲牙咧嘴,叫她闭嘴还挨了一记白眼。
旁边好多人围过来看热闹,听到大婶的话,都纷纷帮腔指责渣男不负责任,还给她出各种主意,不仅要把对方抓回来,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孟竹闻言嘴角一抽,她真担心大婶一时冲动,和原著中的原主一样,被对方送进局子,那就麻烦了。
三十分钟后,孟竹取针,大婶急忙把橘子塞进孟竹怀里。
“大叔,怎么样?还难受吗?”
“不难受,浑身都舒服了。”
“真的不疼了?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厉害的咧,不得了,不得了,前途不可限量呀。”
孟竹没把大婶的吹捧放在心上,她都当一辈子医生了,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大叔,你这偏头痛并不严重,但也不是扎一次针就能治好的,起码要连续扎针一周,还要吃药,等你去到海城,最好去医院看看,再开点药。”
“我不去医院,你给我开药吧,我就信你,我给你钱。”
在大婶两口子的软磨硬泡和周围人的求情下,孟竹还是拿出纸笔,给他开了药。
“你要是不做针灸,这药得连续吃半个月。”
“郁金10克,当归6克,黄芩6克,绿萼梅6克,白芍10克,荆芥6克,秦艽10克,牡丹皮6克。”
药方刚递给大叔,孟竹的座位旁边瞬间围满了人。
孟竹……
四十五个小时的火车车程,就在给车厢里的众人把脉看病开方中接近尾声。
这时,坐在孟竹对面一直咳嗽的年轻人忍不住了。
“那个,大夫,你能帮我看看吗?”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用手肘戳他,年轻人也无动于衷。
“我两个月前开始咳嗽,在老家什么草药都吃过了,就是没用,我这几年攒了点钱,全看病花没了,你帮我看看吧,就算看出绝症我也认了。”
看他一直在咳,咳得脸发红,声音沙哑,咳得快喘不过气来,孟竹示意他伸手和伸舌头,
“你的身体很热。”孟竹打量着他。
“是的,我出现咳嗽这段时间,身上特别热。”
舌红且干,少苔,脉虚数。
“痰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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