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对疼痛感知不明显,对刀子般的冷风刮面的痛苦,似乎也不明显。
他只戴了一双薄手套,外头穿了一件加绒的黑色大衣,看着并不厚实,可他似乎并不冷,骑车的时候脊背打得笔直,整张脸和脖子也是裸在外面,围巾都没加一条。
秦文琮应下她的请求,把车停在路边。
沈子菱下车跺了跺脚,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踮起脚,挂在秦文琮脖子上绕了两圈儿。
等把他修长白净的脖颈彻底遮严实了,这才放心:“我骑车身子会暖和,你坐后面一定冷。捂严实了,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冻坏了。”
秦文琮没拒绝,等沈子菱载着他骑车重新上路,冷风嗖嗖刮过来,把小姑娘冻得直缩脖子。
秦文琮伸手将小姑娘外套的两条毛领子给撑着立起来,恰好遮住了她的脖颈。
沈子菱这才觉得温暖一点了,一边呼哧呼哧骑车,一边说:“琮哥,你真温柔,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秦文琮其实不太理解她所说的“温柔”。
这就叫温柔了吗?
沈子菱又问他:“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啊?睡得香不香?我没打呼噜吧?没吵到你睡觉吧?”
秦文琮仔细回忆昨晚。
他掉下床后再爬起来,沈子菱一个翻身,就把他的被子全部卷走了。
好在屋子里有暖气,下半夜他就着厚外套盖了下身体,坚持到了天亮。
要问他睡得好不好,那肯定是没睡好。
等到了医院,两人把车停好,一个进了医院,一个去了单位打报告。
秦文琮刚进宋副院办公室,领导露出诧异的神色:“文琮,你不是休假了?又回来做什么?”
“打报告。”男人淡淡道。
宋副院看了眼他脖子上缠绕的粉色毛线围巾,表情诡异:“结婚报告我昨天不是都给你批了?你还要打什么报告?”
秦文琮说:“买车用的。”
宋副院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却又不敢问,生怕开口问了,明天就收到他离婚、然后结束休假,回来疯狂加班的消息。
宋副院立刻就问:“材料准备好了吗?”
“嗯。”他把所需材料一起递给领导,书面报告上写了他买车的用途。
申请报告上,其中一条文字特别显眼:
——大冷天见不得媳妇儿挨冻,需要一辆车送媳妇儿上下班。
宋副院很难想象,这是秦文琮能写出来的报告。
他咋觉得,这么不现实呢?这报告,咋像是向承写的呢?
他是不是最近搞实验太累,出现了幻觉?这是不是他在做梦啊?
宋副院想归想,还是认认真真看完了报告,并且全部签字同意。
临走时,秦文琮又说:“对了。近期需要用钱,去年我不着急要的那笔奖金,麻烦连带这个月工资一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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