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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太医,刘太医经历过几次皇上发狂的收尾工作,有时治疗外伤,有时需要开一些安神定气的药,每次都是一片狼藉,伤者自伤。
这次却显得平缓而和谐。
听刚才侍卫说,今天甚至没有一人死亡,当时在现场的文武百官全员生还,只一名刺客重伤,堪称奇迹。
刘太医一边想,迅速清干净血渍,看到伤口全貌,眉头紧锁。
“伤口很深,但好在没有伤到筋脉和骨头,裴小姐,您先扶住皇上的手,微臣这就为皇上缝合伤口。”
“好。”
裴央央如临大敌,怕谢凛乱动,双手反向抱住他,按住他的手臂。
为了完全控制住他,几乎用上了浑身的力气,整个挂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的。
谢凛也不反抗,反而十分享受地也单手回抱她。
刘太医假装没看见,拿出针线。
皇上刚继位那几年经常受伤,偶尔需要缝针。寻常人都会使用麻沸散止疼,但因为麻沸散有副作用,所以皇上缝针的时候从来不用。
他耐力惊人,每次缝针都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所以刘太医这次也按照习惯,没有使用麻沸散,结果一针下去。
谢凛:“疼。”
刘太医吓得当场一抖,惊恐地抬头看来。
上次皇上受伤,伤口贯穿整个后背,在清醒的状态下缝了几十针,愣是一声不吭,今天才一针下来,怎么就喊疼了?
该不会是他扎错地方了吧?
刘太医不敢下针了。
裴央央拍了拍谢凛的背。“忍一忍,缝了伤口才能好。”
然后示意刘太医继续缝。
第二针下去。
“央央,我疼。”皇上的声音又大了点。
裴央央看到刘太医手里硕大的针,心头一跳,别说谢凛,连她看着都觉得疼。
“刘太医,有麻沸散吗?”
“这个……这个……”
刘太医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回答,却看见皇上从裴央央肩膀抬起头,威胁地扫了他一眼。
眼神尖锐,带着上位者的压迫,虽然浑身是血,但眼底清明,神态冷静,哪里有一点疯态?
显然早就恢复正常了。
刘太医先是一愣,然后看到皇上继续弱弱地靠在裴央央身上喊疼,隐约明白了什么,嘴角抽动,昧着良心道:“回裴小姐,臣没有麻沸散。”
他默默把药箱里装麻沸散的小抽屉推回去,假装什么都没有。
裴央央:“你身为太医,来为皇上治伤,竟然没有准备麻沸散?”
刘太医赌上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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