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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罗生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管是不是玩笑,确实好笑。”
“真可爱啊,比羿科长还有意思。轻轻踢一下他的腿,端来托盘上的咖啡都要洒了。厅长老是骂他没出息。我看她也开心得很。”
“我也有点儿遗憾没能见证这一幕。肯定很有意思。”
“你去就真的是自首了。嗯——原本霏云轩的安保,应该由他负责吧?但羿厅长硬留下他,使唤来使唤去。除了行政招待,动辄又想起他什么工作没有做完。记性真好呢,我都记不清给谁发布了什么任务……每次他要提醒厅长,都要被反问回去。”
曲罗生稍微思考了一阵。
“她明知道现在是什么节骨眼。这么做,像是故意拖延时间。那么,她一定对今晚霏云轩发生的事有所预料吧?或者,正是她参与、计划了什么?”
“也不尽然。兴许是有什么目的,不为我们所知。她的嘴,比公安厅的监狱还严。时至今日,其他星徒还没见过开阳卿的法器长什么样子……”
曲罗生认真地望着她。
“包括您吗?”
殷红回想了一下。
“那是一个……大概这么长的杵,通体金黄,泛着紫色的偏光。那并不是纯正的黄金,正如香炉并不是纯正的银。它们都并非来自人间的金属。也可能本质上,与人道的金银没有区别,只是在特殊的环境下生出不同的模样与性质来。要在现在的世道里找出这样的材质,是不可能的事。但在过去,有不少与妖怪打交道的行业,会用到这些材料。它的一端是金刚杵,中央雕着笑、怒、骂三种佛头。另一端是三棱刺。相传……它能开启修罗道的门。”
“但在如今也是做不到的吧?”
“嗯哼。不过并非特指修罗道,而是因为它是修罗所打造的。实际上它的特性,能够在任何狭缝间铸造结界。羿家军势力庞大,但也并非长久的沉淀。与我一样,他们的发迹更像是一种……偶然。但,机遇也是命运的一环,不是吗?再怎么说,也是不借助法器,凭实力站在这里的狠角色。我想,她还是值得我们去尊重的。”
“您说得对。我不懂这些,您让我们做什么我照做便是。”
“你总要学着这些的。”
“如果您想让我了解的话。”他说,“如今的荣华富贵,连我的命在内,都是您给的。您今晚会留下吗?”
曲罗生的声音低了一些。他坐到殷红的边上,又挪过去一些,贴得很近。
“我们和羿家很像,但终归不一样。”殷红轻叹一声,“我从未仰仗过兄弟姐妹——我亲手折断他们。我也不会有后人,走我来时的路。在刀尖上生活,要么让刀见血,要么成为刀尖的血。如果你走了,我还得另寻几个靠谱的替你;如果我走了,你就……”
“我并不在意他们骂我是圈养的狗,”曲罗生打断她,捏着她的发梢,“但我不喜欢他们说我是二把手。是兄弟们说的,我不能责备他们,更不能动手。我一生爱过一人,与她养育一个孩子;敬过一人,想送她到她想要的结局。”
“也许终局并不存在呢?”
殷红揪开他的发带,绕在指间缠弄着,看着他。曲罗生说不出话。
“那就一直走。”
“那你就努力活得更久一点吧。”她笑得像馥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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