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见面前数人,不似强梁,仗着胆子道:“我姓邬,自小儿爹妈唤我作巧姑。我哪里会有这样疼人的哥哥?只不过才与这男孩相识不过三日而已。这大寨里的太保爷都喊这男孩子做‘姓赵的!’。边境不宁,母亲和哥哥双双病死,而父亲实在养活不了我,便将我卖到黄河门做个使唤丫头。哎......”
安广全奇道:“那你为何也被关入牢笼?”
邬巧姑答道:“自从这男孩被抓到此处,那个小王爷极为重视,着人在此服侍。没人愿意在这地牢里伺候,就将我差到这地下昏暗所在。我怕黑,擅自将地牢里的几处火盆点燃。前日里七爷带着一个名唤织天客的人,到这地牢里找这男孩问话,见到灯火通明,大怒,便随手抄起一根藤条抽打我。见我吃疼痛哭,这姓赵的哥哥竟斥责七爷,说他不算英雄好汉,还骂了七爷几句。七爷就说,姓赵的,你既然心疼这女娃儿,就让她给你做个伴儿。七爷顺手就将我丢进了小房子里,跟赵家哥哥一同锁了起来。”
安广全想了想道:“七爷?便是黄河门的第七太保风陵剑客童柏川么?”
邬巧姑答道:“正是!正是!这七爷素来是陈大掌门的智囊谋士,几乎不出龙门大寨。这位老爷爷竟还识得他?”
安广全笑道:“什么识得不识得?我视童柏川,便如老叟视婴孩一般。他还不配我识得!”
邬巧姑急忙道:“这位老爷爷,您有这么大本事,可否将我俩救出这地牢。我在这地下潮湿的地方,实在害怕得紧!经常有蛇虫在此出没。甚至还有夜枭钻到这里来,叫得人心中发毛,我生怕夜枭吃了我,更怕蛇虫咬我。求你救我们出去好不好?”
安广全唬道:“我问你话,你属实回答,我便救你出去。”
邬巧姑急忙连连点头,答道:“我被关入这地牢,赵家哥哥深恐我害怕,不时安慰我。而寨中兵士下来地牢送饭,却只送一份给赵家哥哥,好像便忘记还有一个使唤丫头也被困在这里。赵家哥哥每次都是将大半饭菜留给我吃,还说他家里兄弟姐妹很少,他父亲很盼望能给他添些兄弟姐妹,可是始终不能如愿。这小房子沉入地下之后,极为阴冷,赵家哥哥怕我冷,将外衣解了,披在我身上。老爷爷,你要是救我,也一定要把他救走。”
安广全问道:“娃娃,这男娃子为什么被关在此处?”
邬巧姑回道:“我实在不知啊,不过这间房子里以前也关了一个姓赵的男娃儿,寨里也让我来服侍。听七爷他们说那个赵姓男娃儿,叫什么赵一统,是襄阳一个王爷的儿子。不过那名字是赵一统的男娃儿,脾气太差,不停地在地下敲打。每次石桌转动,他随着房子升出地面后,对着我不是大骂就是吐口水,各种污言秽语,粗鄙之极。哪里像个王爷的样子?”
孔道长若有所思道:“昔日我那孽徒宫世良在襄阳造了一座冲霄楼,害死了三侠五义的白玉堂。我受开封府所邀,急忙赶赴襄阳,破解冲霄楼的机关。在襄阳,我听颜查散说过,襄阳王赵珏有个义子,名唤赵小锡,统领襄阳王属下武林群豪。而襄阳王还有个亲生儿子,名字便叫做赵一统。只是才不过十四五岁,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罢了。”
邬巧姑插话道:“不错!我所见的那赵一统也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比这位赵姓哥哥要大上二三岁。都是姓赵的,品行怎地差别如此之大?”
安广全嘿嘿冷笑几声道:“赵一统!一统?哈哈哈,襄阳王赵珏果然早有谋逆之心,连儿子名字都要寓意一统天下。如今襄阳城破,却被四帝赵祯差遣的颜查散驱赶到日月山中,附庸于西夏异族。真是可发一笑!不过,女娃娃,那赵一统原先关在这里,如今哪里去了?怎地这笼子里又换了个姓赵的男娃儿?”
邬巧姑不敢隐瞒,便道:“我也不知道那赵一统别转去何处,这些事情我哪里配知道?只是知道数日前,大寨中各头领忽然都说,黄河门换了总坛掌门。昔日的灵感大王陈大掌门当着所有总坛人物的面儿,公开宣布将黄河门划归小王爷统辖,由小王爷执掌黄河门,为黄河门掌门,并兼任龙门总坛总辖大寨主。而原来灵感大王陈洪任命的龙门总坛大寨主,也就是黄河门第四把交椅,人称赶山将军的陈臻,已随这原掌门陈洪,一同出离黄河门,不知去向。”
安广全望着满脸污垢的巧姑,冷笑道:“你这小丫头,竟知道如此之多!不愧巧姑的名字!”
巧姑答道:“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在这地牢之中伺候那赵一统,前日里忽然有兵士进来提走了赵一统。那些兵士跟着一个姓宫的秀士模样人物一起进来,不时议论这些事,故此我才得知。那些兵士喊姓宫的为宫头领,并恭维他说‘以后小王爷执掌黄河门,宫头领自然被委以重任,多多关照’之类的话。那姓宫的头领瞧起来并不是一个恶毒的模样,反倒有些秀气。他命令那些兵士,将赵一统提走后,并不让我离开。我在地牢中怕被惩罚,不敢点火,大概等了半天时间。有一个差不多三十岁的人,带着宫头领和几个兵士进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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