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气氛忽然变得沉闷起来,烟越涵不禁正襟端坐起来,问道:“是关于厉南洲的吗?”
“嗯,他为你做了很多。原本我答应过他,要对你保密的,可你如今选择离开,我觉得有些事就必须应该让你知道。否则你们之间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说到这里,徐成则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忧伤,好似想起了什么伤感的回忆。
“好,你说吧。”
“你知道厉南洲当时为什么要娶你吗?”
烟越涵微微皱眉,想起厉老爷子告诉她的那个说法,是烟沐晴对厉南洲下药不成,反被重伤,这才不得不用她这个烟家的养女顶替。
其实刚听到的时候,她是气恼的,认为他们就是将自己当猴子耍,随意使唤。
可回去后,她反复思考,细细品味,实在觉得这样的说法漏洞百出,完全经不起一点推敲。
比如,以厉南洲那种睚眦必究的性格,如果真被烟沐晴算计了,他怎么可能会顺着烟家的意,让自己委曲求全呢?
若事情真如厉老爷子那么说,那结果也应该是烟沐晴就算是昏迷,也是生不如死,日日受到护工的虐,待。
而敢和厉南洲谈条件的烟家,自是不用说,就是不死,也要扒一层皮下来。
可他们不仅安然无恙,烟沐晴如今苏醒后,还能被厉南洲善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若是没有猜错,厉老爷子应该只是想给我厉南洲编排一个随意的罪名,让烟越涵对他厌恶,从而选择离婚。
没想到那么一个严肃威严的小老头,竟然也有背后编排自己孙子的时候,想想也是可爱得很。
“我听厉老爷子给我说过一个版本,不过我想应该是随便的玩笑话,不能信的。”
烟越涵嘴角带笑,平静随和,一点也没有被老人家破坏婚姻的气恼。
她不说出来,徐成则也能从她的表情里猜出一个大概,无奈道:“人老了,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你别在意。”
“没关系,我觉得爷爷这样也挺可爱的,起码他是真心疼爱厉南洲的。我想有这样事事为自己考虑的亲人在身旁,厉南洲应该也是幸福的。”
“谢谢你能理解。实话实话,你比厉南洲那个小子要懂得多,也比我想象中的要豁达。”
“徐叔叔,我现在出来豁达,就什么都没有了。”
烟越涵苦涩一笑,轻松的语气,却散发着无尽的落寞。
她一个无依无靠,没有亲人的女人,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还能争什么?
现在唯一能期盼的,也就是希望她们母女二人以后能够自由自如吧。
徐成则抿了抿唇角,认真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当初娶你,是厉南洲唯一可以救你的方法。”
“救我?”
“是的,当初烟家拿到了至少三个证人的口供,还有司机提供的录音,所有证据足够让你入狱至少十年。再加上他们请来了最擅长谋杀刑事案件的律师,势必要让你一辈子都留在监狱里。”
“当初厉南洲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找烟家协商。烟家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让你进去,最后是厉南洲以让出名下一块地皮,让他们心动了。”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算是完美结束。可医院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烟沐晴是有苏醒的可能,但子宫受损严重,此生无法再生育。也是这以消息,让烟家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是叫果断拒绝厉南洲开出的条件,再次要对你提起诉讼。”
“不过我想你应该很了解烟淮的为人,他向来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话。和周艳甫他们不同,相比一个无法联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的女儿,他更懂得如何压榨现有得资源。”
听到这里,烟越涵赞同地点了点头,轻笑道:“所以厉南洲用什么为代价,让他打消了计划呢?”
“厉家当时已经洽谈成功,就差最后签合同的一个上亿订单。”
徐成则说得轻描淡写,烟越涵却顿时瞪大双眼,“上亿订单?”
“是的,准确地来说,可以盈利超过三十亿的扶持项目,稳赚不赔。如果烟家可以善加利用的话,就这一笔订单,就能让他们超过厉家,坐稳南部龙头的地位。”
徐成则这话还是说得含蓄了。
没有人比烟越涵还要清楚六七年前的烟家,在财政上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当初烟梓铭刚愎自用,从国外刚回来两年,便自命不凡,认为国内的经营方式都已经落伍,要对公司进行大刀阔斧地改动。
可烟淮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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