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侵晴替朱紫仪拢好头发,插上凤钗,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后,以哨声召来飞燕飞虎,随即嘱咐飞燕几句,带着飞虎离去。
经过冷宫门口,她冷冷地盯着侍卫,眉眼轻扬,语音淡淡:“昨夜,四儿为寻本宫坠崖而死,至今尸骨未存,你竟说他来了冷宫,莫非你是见鬼了?本宫这就觐见父王,告诉他你有异能,相信父王定会重重赏你!”
“卑职该死,一时眼花信口胡说,求公主饶恕!”侍卫噗通跪下,惊得面如土色,“求公主千万不要禀告大王,卑职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无人照看……”
自打朱紫仪出事,冷缺心对鬼魅之说,巫蛊幻术之流恨之入骨,将民间巫婆神汉通灵种蛊等驱鬼降魔使用幻术之人杀了个干净,从此再无人敢提“鬼”字!
“眼花?”冷侵晴回头鬼魅一笑,“养兵一世用兵一时,父王所养侍卫皆千挑万选之精锐,若知你如此不中用,你猜猜……”
“殿下救命!求殿下救命!”冷侵晴话未说完,侍卫吓得磕头如捣蒜,“冷宫门可罗雀,昨夜至今根本未曾有人来过!”
“如此便好!”冷侵晴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走出宫门,时近午时,阳光正艳,点点光斑透过繁茂的枝叶在火红的宫墙上闪烁,冷侵晴不觉驻足,就在此时,一道火红的霞光划破城西的天,如烟花般在云霞中灿烂开放……
“大伯父到了!”石飞虎瞧着烟花面露欣喜,“公主,伯父不便进城,可否让飞虎前去接应?顺便带几个兄弟姐妹进来,娘娘身边只飞燕一人,未免太过孤单!”
“也好。”冷侵晴颔首,“顺便接你大伯进来喝几杯,申时,我在锁春宫等你们。”
拜絮宫梅香殿,一位头戴白纱帽身穿玄色朝服的中年男子焦灼地踱来踱去。
“大王,这些点心是贵妃娘娘为您精心准备,您多少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老奴记得您打昨夜便未曾……”
“小五子,你说永昌她,可,还能回来?”
总管太监五德全话未说完,便被那人急急打断,那人正是梦幻国国君冷缺心。他注视着五德全,目光中满是期盼。
“这个……依老奴看来,”五德全嗫嚅着斟酌措辞。
“大王,莫怪臣妾直言,我看是不能!”一位身着金黄色华裙,头戴七尾凤钗的女子袅袅娜娜进来,劈头说道。
“!”
冷缺心面色陡然蒙上一层黑雾,目光落在她怀中婴儿脸上,欲语又休。
“这眼瞅第五日了,出去崖下打探的人是一个也未归。臣妾断言,要么是‘断魂崖下无生魂,谁去谁无归!’传言非虚,他们全死了;要么便是他们找到了公主遗骸,唯恐大王伤心迁怒于他们,索性跑了!”
这女人是新近才升为贵妃的梅若絮,她似乎并未瞧见冷缺心面色,低头在婴儿面颊上亲了一口自顾自说道。
“你敢咒她?”冷缺心爆怒,“在未见到遗骸前,谁也不许说她死了!再有下次,拉出去砍了!”
再过四日,子虚国便要来提亲,偏生这节骨眼上公主出了事!若与子虚联姻失败,乌有国只怕磨刀霍霍,早对大梦虎视眈眈的它定要迫不及待伸出魔爪了!
“妇道人家,就想着争宠吃醋!”他“啪嗒”一声,将一个白玉碗砸了。
“哇啊……”顿时,那小婴儿吓得尖声啼哭。
“臣妾不敢,臣妾再也不敢乱嚼舌头了!”梅若絮忙将怀中婴儿紧贴胸前,噗通跪下,也跟着嘤嘤直哭,“大王,臣妾,臣妾也是担心大王。呜呜,大王总是这般闷闷的,要是闷坏了身子,叫小太子可怎么活?”
“原来他也曾因我而焦虑过!只是这焦虑不知有几分是为我?”门外偷看的冷侵晴心中愤然一笑,推门而入,“儿臣不肖,让父王担心了!”
眼前忽地出现一个鲜活亮丽的美人,如丝绸般的乌发高高束在点金画银的碧玉簪子里,面若冠玉,眼如星辰,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修长挺拔的身姿在一身火红的皮行裳衬托下,更觉是九天女战神下凡尘,又美又飒,让人怦然心动!
“永昌!”冷缺心惊叫一声,竟不自觉打个寒战,也不知是惊过于喜还是喜过于惊。
每回见到冷侵晴,冷缺心便会情不自禁回想起与朱紫仪青葱往事,继而痛苦、愤懑!
他,其实并不想见到冷侵晴!
可是……
太子尚在襁褓扛不起江山,国力羸弱抵不住外敌,眼下梦国真离不开她!
“你是人是鬼?”梅若絮在冷缺心惊叫后,下意识问道。她与冷缺心双双身形一晃……
“父王小,心!”
冷侵晴话音未落,已牢牢扶住冷缺心,不过,动作幅度稍大了些,因此撞上梅若絮。
“我行动见影,呼吸有风,你说是人还是鬼呢?”她回首狼狈倒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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