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
最让她心痛的是八十岁的奶奶亲自打来的电话。
“囡囡,奶奶知道你做事有原则。”奶奶的声音苍老而疲惫,“但咱们沈家一向和睦,你这样做,以后家族聚会还怎么见面?你堂叔是有不对,可你能不能给他留条活路?”
沈白婕闭上眼睛,努力不让声音颤抖:“奶奶,不是我不给堂叔活路,是他当初伸手的时候,没给沈氏留活路。”
随着审计的深入,更多触目惊心的事实浮出水面。沈国斌不仅侵吞公款,还利用公司资源为自己名下的企业谋利,甚至涉嫌收受供应商回扣。特别审计小组估计总涉案金额可能高达五千万。
周五下午,沈国斌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闯进了她的办公室。
“沈白婕!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面色铁青,早已不见往日的亲和,“我为你爸拼死拼活干了几十年,现在就这点小事,你非要揪着不放?”
沈白婕示意助理关门出去,然后平静地看向堂叔:“两千万是小事?堂叔对‘大事’的定义还真是令人惊讶。”
沈国斌一拳捶在桌子上:“那些钱是我应得的!你以为公司这些年是靠谁撑起来的?就凭你那个只会读书的脑子?要不是我们这些老人在外面拼杀,沈氏早就完了!”
“所以你就理直气壮地偷窃?”沈白婕站起身,与他对视,“不是挪用,不是借用,是偷窃。你伪造文件,虚构交易,把本属于公司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而与此同时,华东区的员工已经两年没涨过工资了。”
沈国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强硬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沈白婕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明宇名下的那家‘创鑫贸易’,需要我告诉你这三年来它从沈氏接收了多少‘业务’吗?”
看到公司名称,沈国斌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连明宇都查?”
“审计面前,人人平等。”沈白婕的声音冷得像冰,“堂叔,我给你一个机会:退还全部赃款,主动辞职,我可以考虑不移交司法机关。”
沈国斌踉跄后退,扶住椅背才站稳:“白婕,我是你亲堂叔啊!你小时候...”
“正因为你是我堂叔,我才更加不能原谅。”沈白婕打断他,声音里终于泄露出一丝痛苦,“你明知道父亲把公司托付给我,明知道我面临多少质疑和挑战,却依然选择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捅我一刀。这就是你作为长辈的担当?”
沈国斌哑口无言,颓然坐下。
“周一早上九点,我要看到你的辞职信和还款计划。”沈白婕转过身,望向窗外,“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门轻轻关上后,沈白婕才允许自己的肩膀微微塌下。她打开抽屉最底层,拿出一张旧照片——去年家族聚会时拍的,照片上她和堂叔并肩站着,笑得开怀。那时她刚订婚,堂叔兴高采烈地说要给她办最风光的婚礼。
手机响起,是陈默。
“今晚回家吃饭吗?”他问,声音温暖如常。
“回。”她轻声回答,突然无比渴望那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家。
“你还好吗?听起来很累。”
沈白婕苦笑:“我刚把堂叔赶出公司,可能还要送他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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