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一些,先胜一筹。
天心利正领着军队继续向前,按说让一军统率亲自作为先锋,当属下的未免会感到耻辱与自责,但将军执意如此,加上有他坐镇,前军的压力与伤亡都减少了不小,其他人也不好以荣誉的名义继续阻拦。
这里的大地表面都是露天矿场,可绕是以哀矿镇的矿产富饶,经过上千年的开采挖掘,不乏动辄有几十米深的矿坑,一圈圈的小径蜿蜒向下。
只有穿越了这些矿坑,才能真正抵达哀矿镇的建立初始、后来与曾经的皇宫。
而经过暴乱许多开采点之间的道路损毁坍塌,这支几千人的开顿城军团只能沿着过去矿奴们走过的路径,小心地兜圈盘旋,向下再爬升,还并非他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么轻松。
在巨大的矿坑里面,兵士们就像亮银的蚂蚁,抬头看去,天空则被切出一个圆。
或许因为是冬季,即便还没有入夜,那轮最巨大的月亮也已经挂在了天际,显出隐隐约约的轮廓,固定着位置一动不动。
军团行至坑底,地势稍平,一名开顿城的军官带着他的人在前面探路,原本作为贵族子弟他不会这么自告奋勇,可现在后面就有天心将军督战,表现的好了说不定能被将军看在眼里,机会还是不能错过。
嘎吱。
他的脚底一响,声音与之前踩中的砂砾与地面都不同。
军官好奇地捡了起来,放在掌中打量:“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草杆,上面还结着草籽一般的东西。
“大人,这是麦穗。”
一名士兵禀告道。
“麦?”军官疑惑,“怎么不是粉状的。”
他随手一抛就打算丢在地上,却被另一人接过了。
军官回眼一看,却是一个漂泊终地的同僚,饶有兴致。
漂泊终地位于钩子海滨,许多人都是打渔而生,也有不少是去隔壁的科斯隆租田产过活,除了大领主的兜帽侍卫外,军队中职业武士很少,大多都是临时征召而来。
闲时为民,战时为兵。
习惯了之后,在南方诸邦中能动员的士兵也是最多的。
开顿城军官看到同僚这幅样子,就觉得他肯定是土气又犯了,当下心中就有些瞧不起,可马上却听到对方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
“这里哪来的新麦?”
“新麦又怎么了。”他回道。
“哀矿镇的这环境,能种田就有鬼了,这里一片土壤都没有,都是废弃的城区与荒山,有一点空地都沙化得没有肥力,麦子是长不活的。”漂泊终地的军官摸着麦穗的切口,“而且这么平整,是有人收割下来的,估计是刚刚运走漏下的……”
“有农民?”开顿城军官听懂了他的意思。
之前遇上的城民茹毛饮血,看起来都退化成野兽了。
没想到他们还能种田?
军官正准备将这发现回报给将军,忽地听到一声悠扬的号角,响彻整个坑底。
这是他们军团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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