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星髓的光辉顺着血管蔓延,所过之处,黑鳞剥落,血肉蒸发。
龙躯消逝殆尽。
“这就是真相。”
祂冷笑。
“你从来……都不是龙……”
黑暗吞没视野的最后一瞬,我听见地核深处传来星髓的哀鸣。
***
我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衬衫,胸前的旧伤疤突突跳动。
我抬起颤抖的手,凝视掌心——没有黑鳞,只有这两年矿工生涯磨出的厚茧,粗糙而真实。
我翻身下床,走进角落的浴室,拧开水龙头,放满一缸热水。
脱下湿透的衣物,我缓缓躺进浴缸,温热的水流包裹住疲惫的身躯,像是某种温柔的救赎。
我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那些纷乱的梦境如潮水般退去。
三千年,确切地说,是三千零一十二年。
对这个世界而言,瑟尔海姆纪元不过史书上一页泛黄的残篇,早已被风尘掩埋。
我成了时间的弃儿,漂泊在这陌生的年代。
“光辉的伊利昂”、终焉尖塔的崩塌、天穹矩阵的碎裂、亿万子民化为尘埃的哀嚎……这些记忆在我脑海中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我甩甩头,努力将这些回忆驱出脑海。
***
晨雾未散,山野裹在湿漉漉的灰纱里,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土腥味。
矿工们三三两两地聚在矿井入口处,低头检查装备:铁镐、矿灯、备用的灯芯——一天的依靠。
工头叼着半截卷烟,火星在雾气里忽明忽暗:
“西井爆破组,莱维昂,你去跟老比尔。”
***
西井深处,空气潮湿,夹着晶尘的刺鼻味。
我跟着比尔和其他矿工,沿狭窄的巷道向下走。
比尔是个瘦高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
他佝着背走在前面,哑着嗓子边走边说:
“引线要贴着岩缝走。”
我点点头,默默记下。
***
爆破的回声在巷道里撞了几个来回,浓烟从新炸出的豁口飘出来,混着硫磺味钻进鼻腔。
二十几个矿工涌进作业区,皮靴踩碎地面的曜晶碎屑,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第三队架龙骨木②!赶紧校准水平仪!”
比尔拿着扩音器大声命令道。
四个壮汉扛来浸泡过树脂的龙骨木。
第一根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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