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取下来的那些黑娃子肥肉切小,给冯丽荣进行炼制,至于剩下的,则被他腌制起来,准备过两天烟熏腊制。
终于闲了下来,陈安再次到院外的水潭边,脱衣下水,将里面几条死鱼给捞了上来,专门从山里都要带回来吃,这死掉的鱼,也不能浪费了。
让陈安万万没想到的是,甄应全居然真的在傍晚的时候,提着只大公鸡和几瓶酒来了盘龙湾。
陈子谦刚放羊回来,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见甄应全被陈安迎进来,手里提着的那些东西,有些奇怪地问:“你这是要干啥子哦?又是提鸡,又是提酒嘞?”
甄应全完全没有身为一个长辈的架子,直言不讳:“我在山上就说过了,要拜狗娃子为师,请他教我撵山采药!”
陈子谦目光在陈安和甄应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他当啥子师傅嘛,你是长辈,转回来拜个小辈为师,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甄应全笑道:“笑话啥子,学赚钱的本事,有啥子好笑话嘞?是脸皮重要,还是把日子过好重要?要不了几年,我两个娃儿也就要到结婚的年纪了,到时候要钱钱没有,要房房没有,那时候才是让人笑话嘞。
再说了,安娃子比我有本事,他就有资格当师傅。陈哥,帮忙说哈,让狗娃子收了我这个徒弟,不要嫌我年纪大,我今年刚四十岁,正是壮年的时候,还来得及。”
陈子谦听了他一番话,反倒愣住了,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哈,把日子过好比啥子都重要……”
顿了一下,他转头看向陈安:“幺儿,你是啷个想嘞?”
陈安苦笑道:“我在山上的时候已经给甄叔说过了,没得必要搞这一出,如果真看得上我这里,无论是撵山还是采药,我都愿意教,进山的时候一起就行了,他非要提着鸡拎着酒地来,这是怀疑我诚心啊!
再说了,我就一个刚独自撵山采药才不到两年的人,哪有这种资格嘛。”
“比我有本事就有资格……”
甄应全说道:“我不是怀疑你不诚心教我,教你肯定是会教嘞,我来拜师,其实是想说,以后跟着你撵山采药,伱不要把我当个长辈看,就当个徒弟一样使唤,不要老是顾忌我是个长辈不好开口。”
看着甄应全坚决的样子,陈子谦笑着看向陈安:“幺儿,看样子,你这个师傅是必须当了!”
陈安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顿饭,至于那些拜师的过场就免了,改天我要进山,会提前跟你打招呼,就怕到时候耽搁你家里边的农活。”
“有婆娘在,我两个娃儿也到了出力的时候了,家里边这点事情,他们应付得过来,你只要来教我,我肯定有空!”
甄应全嘿嘿笑了起来:“我可是当你答应了!”
陈安点头道:“是咯,东西我收下……走,进屋!”
有甄应全在,陈安将他提来的公鸡给宰了,让冯丽荣黄焖了一锅,晚上的时候,招呼着甄应全在家里好好喝了一顿酒,直到喝得微醺了,甄应全才离开。
陈安也喝了不少酒,早早地洗漱睡下。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百虫灵真的起了效果,这一晚,一家子终于睡踏实了。
第二天,陈安睡了个自然醒,然后带上油纸袋和背篼,又往大湾跑了一趟,专门观察了一下那些鱼的生活习性。
他发现这些鱼特别喜欢在河流的石头上,啃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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