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梯不给其他的小朋友玩,这么做对么?肯定是不对的是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一旁的小博妈妈一开始见江弦认错赔礼态度还算端正,脸上的怒气稍缓,又听见江弦教训起她家孩子,语气立马又变的硬邦邦的: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哪有你这样式儿的,道歉就道歉呗,还数落我们家孩子干嘛?这算怎么回事儿?
再说了,光嘴上说个对不起顶啥用?你看看我们孩子这伤,看着就揪心!你们当爹妈的平时咋教育的?一个女娃子,劲儿倒不小,这么野,以后可咋办?”
江弦直起身,目光平静地迎向对方,没有闪躲,也没有丝毫挑衅,保持着一种沉稳的气度,倒也没有直接反驳对方关于“教育”的指责,而是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道:
“这位女同志,是,赔礼道歉是应该的,是我们理亏,我听于老师说了个大概,我们家年年动手推人,这行为绝对是错的,没跑儿,回家我肯定好好教育她。
不过呢,事儿是这么起的头:孩子们玩那个滑梯,小博在上面玩得久了点,没下来,不让其他小朋友玩,几个小闺女急得都哭了。
年年这孩子看不过眼,就冲动了,用了最不该用的法子去‘出头’,当然,甭管前头咋样,推人让小博受了伤,这责任我们担着。
但是小博就没有错么?不见得吧,咱们双方家长都得教育。”
于老师在旁边儿听得微微点头。
人江年年的父亲,这话说的真好,既认了错、担了责,又不着痕迹地把冲突的背景点明了,让小博妈妈知道事情不是单方面的“打人”,而且语气平实,也没有指责谁,只是把于老师说的复述了一遍,没有火上浇油。
于老师不禁好奇,这位年年爸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说话这么有水平,看这气度,怎么也得是个领导干部。
小博妈妈显然也听出儿子可能也有点理亏,但护犊心切,立刻提高了嗓门:
“小孩子玩滑梯抢一抢,那不常有的事儿?老师是干啥的?自然会管!再咋地也不能动手啊!你看看这伤!”她指着儿子膝盖上的胶布。”
“您说的是,动手推人,甭管啥理由,都是大错特错。”
江弦再次明确承认这一点,然后话锋一转,落到最实际的问题上,“小博这伤,我们很上心。您看眼下需要咋办?是去卫生院瞧瞧,还是需要买点红药水、紫药水啥的?该花的钱,我们一分不落。
要是觉得孩子受了惊吓,需要买点麦乳精、鸡蛋糕啥的补补,只要在理儿,我们也认,您看这么办成不成?”
于老师又忍不住感叹人年年爸爸有水平,态度始终是解决问题,主动提出承担所有看得见的花费,语气虽然平和,但没商量余地,透着一股子担当和实在劲儿。
另一边,习惯了扯皮吵架的小博妈妈,听着江弦这话,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对方认错快,认罚也痛快,与此同时,还点出了自己儿子也有点不是,这就显得,她如果再叉着腰骂街,就有点不太占理。
低头看了看儿子膝盖上那点蹭破皮的小伤,这伤也就是再不送去医院伤口就自己愈合了的程度,在这年代,小孩儿身上磕磕碰碰的都很常见,也不太至于当回事儿。
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想着人家说的话,总觉得自己一拳拳打在棉花上似得,吵又吵不起来,理也站不住,心里的火气很快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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