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个写作班里,来学习的作家有好几名,其中不乏已经成名的,在重要文学期刊上doit发表过文章。
而要说其中最特殊的一名学生,那就是江弦了。
作家班的老师之间有一个说法,作家班如今的所有学生加到一起,也比不过江弦这个学生目前所取得的成就。
毕竟人家现在可是国内最大、最重要文学刊物《人民文学》的掌门人。
上一个坐这个位置的,都已经飞到海里去了。
而江弦呢,年纪比上一位年轻到离谱,论作品的影响力又不输给上一位。
就算没办法和上一位一样飞黄腾达,那也是绝对的前途不可限量。
因此,见江弦毕业作品迟迟没有主动交上来,北大写作班那边儿有点着急。
催,还是不催?
思来想去,还是得催。
就算对方是江弦,可我们是北大,哪能在这种学术问题上轻易让步。
可谁去催呢?
找江弦催稿子的事情,一下子成了写作班所有老师公认的难题,一个个推三阻四,躲瘟神一样生怕这任务落到自己头上。
李明烁也是倒霉,写作班的老师里头数他年轻,最后这个难题也就落到了他头上。
他来之前,已经设想过,如果江弦只是还没写完,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去提交,那都好说。
最尴尬的情况就是江弦忘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让江弦写一部毕业作品谈何容易,而且对方身兼要职,恐怕会很难从他那里追到这篇稿子。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李明烁所设想的第二种情况,也是最差的情况
——江弦忘了。
“.嗯,都这个点儿了。”江弦看一眼手表,同时看向李清泉和李明烁,“要是方便的话,不如和我去家里一块儿吃个便饭?清泉同志,咱们可有好久没见了,今天必须得一起喝两杯。”
“我身体不好,少喝一点可以,多喝就不行了,喝不过你们年轻人。”李清泉笑道。
俩人气氛轻松,李明烁那边儿心里却异常煎熬。
在他看来,江弦这明显的缓兵之计么。
明显是没有稿子,想给他吃吃喝喝一顿然后打发走。
可真就这么回了学校,又该如何交代呢?
李明烁那叫一个痛苦。
要是帮了江弦,那就是犯原则性的错误,北大也断然不会接受江弦这样连毕业作品都没有就想领取毕业证书的学子,最后大概率是会将江弦的名字挪出北大,而这样的结局,显然是写作班的老师们都不想看到的。
可是不帮江弦呢,那就是直接性的得罪了他,得罪了这么一位在文学界响当当的人物,李明烁当然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境况发生。
唉,这可真是缩脖子是死,伸脖子也是一刀砍死。
这事情,太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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