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
“我看看。”
李景峰接过稿子,问一嘴,“讲啥的啊?”
“就是一家公司,这公司主营业务是‘替人排忧、替人解难、替人受过’,特可乐。”何启治替江弦做了个总结。
“替人排忧、替人解难、替人受过?”
李景峰傻眼,“你这写的是笑话还是?”
“你就看吧。”
何启治在一旁开口,“写的特漂亮。”
见何启治这么说,李景峰便掀开稿子,很快便听不到江弦和何启治谈论《当代》和《顽主》事情的声音,整个人完全的专注在《顽主》这篇里。
然后一晚上江弦和何启治究竟商量了点儿啥,李景峰就完全没听见,整个人都在《顽主》这篇里了。
他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和江弦接触,拿到手的是《米》。
《米》这篇,他第一读的时候,还以为是翻版的《骆驼祥子》,这篇里,社会烂的没边儿,人心坏的没有底线,只是读起来没有老舍先生的“京味儿”,故事也是发生在南方。
当时他还觉得纳闷儿。
江弦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写的是南方的故事。
这次这篇《顽主》。
李景峰都难以相信这和写《米》这种邪恶到能流出黑暗的水的作者是同一个人。
《米》是极致的压抑。
《顽主》就是极尽调侃之能事。
写的都是些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人。
嘻皮笑脸百无聊赖,让人不信任却让人放松,让人无奈却让人快乐。
表面上“痞”得不管不顾,实际上干不出什么坏事。
看似没心没肺地活着,可却有理有据地构成了一种现实。
而且“京味儿”也有了!
虽然都是一些片段的组合,在李景峰看来,故事性比较弱。
但是主线绝对流畅,人物也都贯穿始终。
就说开头出现的宝康,一场自导自演的文学奖颁奖仪式落幕以后,仍有戏份安排。
宝康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有了“道貌岸然”的暗示,这一次更是直接揭露:
“我真不喜欢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林蓓低头捂着坤包,和宝康并排慢慢走在稠密的人群中,“假模山道的。”
“我也不喜欢。不过对他你完全不必用喜欢不喜欢衡量。”
“他真是你老师?”
“就那么回事罢,我叫老师张口就来,这世道上老师也太多了。你跟于观、马青他们认识多久了?”
“不太久,没多久,跟认识你的时间差不多。”
“我还以为你们挺熟呢。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