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事我经多了,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说实话,我就是抱着办不成的决心来办这事的,办成了,意外之喜,办不成,早已料到,永远充满信心。”
“现在做事还就得这样。”杨重冲着花蝴蝶一样的林蓓笑了起来。
冷清在后面拍拍于观,“他们说的这是相声?”
“不知道。”
于观捻了下嘴唇,“不过我觉得这事情有搞头。”
冯晓刚看到这儿都乐得不行了,不过故事的高潮才即将到来。
因为冷清上场了。
一上去,表情严肃的好像是做学术报告,一开口就是什么“解构”、“本体论”、“能指链断裂”、“后现代性焦虑”.夹杂着一些生硬嵌入的、极其老套的、早被相声界淘汰八百年的“包袱”底儿。
比如在长篇大论“笑声的形而上学困境”后,突然来一句:“.所以,您说这逗哏的,他像不像您家那高压锅?”
满场静得能听见咽唾沫声。
江弦用的比喻更是一绝“像被追悼会气氛笼罩”。
“三T”的人只好分散在观众席里,努力地、夸张地、拍着大腿发出“哈哈哈”的干笑,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
杨重笑得脸都抽筋了,捅捅旁边的于观,小声说:“我他妈感觉自个儿像个傻逼。”
于观一边机械地“哈哈哈”,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
“坚持住!替人受过!受的就是这冷场的过!”
马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眼泪纯粹是挤的,低声哀嚎:“我腮帮子要抽筋了!冷老师这哪是相声,这是酷刑啊!”
演出在一种诡异的“成功”氛围中结束。
冷清满头大汗,鞠躬下台,脸上带着一种疲惫而满足的潮红,仿佛刚打完一场大胜仗。
“成功了!于经理!您听那笑声!多热烈!多持久!我的艺术.终于被理解了!”
于观、杨重、马青三人,累得跟孙子似的,腮帮子还因为假笑隐隐作痛。
“是,冷老师,恭喜您,您这相声——”于观说着在杨重背上重重拍上一把。
杨重哎呦一声,“对呀,我一早就说,您这相声、您这相声——”
“冷藏价值极高!”马青快速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