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鲁迅先生分析说,娜拉出走以后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
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
由先生这次演讲开始,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中国作家们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
“娜拉出走以后该怎么办?”
而阎纲不愧为文学大师,看文章一针见血,从江弦的这篇《无主题变奏》之中,不仅看到了《围城》的方鸿渐,还敏锐的捕捉到江弦在“娜拉”这个问题上的思考。
江弦的思考是放弃革命的激情,以放荡对抗已经逝去的激情和普遍出现的庸俗,又以平庸取代放荡,以对抗庸俗。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是中国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面貌。
阎纲的这一篇《文学中的多余者——读‘无主题变奏’随想录》,《花城》的编辑们读的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原来江弦这篇文章之中还藏着这样的深意,读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出来。”
“对啊,《围城》,这我也曾经读过,我说这篇《无主题变奏》里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这份渊源原来是来自这里。”
编辑部的小张一脸诧异,“看完这些大师们的文学评论,我感觉这这篇都白读了,你们说,我自己读的时候怎么没读出来这些?”
“那多正常。”
年纪大一些的老同志笑了笑,“是因为江弦这篇的层次写的太深了,这就跟挖矿似得,要一层一层的往下深挖,越挖摆在我们面前的东西就越多,但凡是优秀的,都有这样子的特点。”
“精彩!”
一名编辑忍不住鼓起了掌,“我真觉得江弦现在写东西,真的都是带着一份鲁迅先生的思考在里面的。”
“是啊。”
另一名编辑也赞同,“之前我在一篇评论里,就看到有人提出过,江弦所写的这个老Q的形象,是想将其塑造成一个和阿Q一样经典的角色。
看了阎纲同志的评论以后才发现,他还和鲁迅先生一样,对‘娜拉出走以后该怎么办’进行了思考,假以时日的话,江弦未必不能成为咱们当代的又一个‘鲁迅’。”
“当代鲁迅”这话虽然说的惊世骇俗,但还是得到了在场很多编辑的赞同。
“你们这么说,但人家江弦老师可没想用‘鲁迅先生’的名号来标榜自己。”
一名编辑开口道:“喏,这是江老师刚寄来的创作谈。”
“创作谈?”
“怎么不早说。”
“我看看。”
一句话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在编辑部里掀起巨大轰动。
老周眼疾手快,第一个拿到这份江弦寄来的创作谈,铺在桌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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