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干什么,我不必决定什么。”
“每周一天的休息对我来说会比工作还沉重,每当这一天到来之前,在下班的路上我都会作出种种设想:比如我将趴在阳台上数数马路上一小时能有多少辆车,都有哪几种;或者走到楼下,数数这栋楼房究竟有多少扇窗户,其中有多少是关闭着的什么的”
“不过每每都被老Q那高亢的进取精神破坏。”
“她把我扔在她家里而独自前往,这倒也没什么,重要的是破坏了我的兴致,我怎么能象她要求那样刻苦攻读什么,我怎么能象她那样抱着德彪西、威尔弟什么的?
”
老Q明显和“我”这个“多余人”不是一路人。
如果说“我”不是进取,那“老Q”就充满了高亢的进取精神:
“老Q曾对我讲过她把人分成四类——”
“聪明的好人,聪明的坏人。”
“愚蠢的好人,愚蠢的坏人。”
“你就是没有坚实的臂膀让女人来靠上疲倦的头。”有一天老Q曾用这句诗来和我开玩笑。
“我倒是希望能在一个女人的温存里休息上他一辈子。我除了头不疲倦,哪都不行了。”
“女人更疲倦。”老Q也许说对了,不过我不愿承认,她大概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不知为什么归结到这样一句话:“你是聪明的坏人。””
“.”
‘我们每人说出一种表情,只限于笑的,作个游戏’。
她提议。
‘好!我先说吧,’我赶快答应了。
‘大笑。’
‘冷笑。’
‘坏笑。’
‘窃笑。’
‘讪笑。’
‘微笑。’
‘假笑。’
‘蠢笑。’
‘痴笑。’
‘苦笑。’
‘一只眼哭一只眼笑。’
‘还有呢?’她颇有几分得意。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我只觉得这个游戏有点幼稚。
‘皮笑肉不笑’。
她一本正经地加以总结,
‘这就是生活中的全部作戏感。’
”
这个老Q写的太好了。
王小波忍不住赞叹。
江弦把“我”写的有多精彩,就把“老Q”写的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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