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似乎一切都是功能圈惹的祸。
功能圈是音乐专业作曲理论课和声学中的专用名词,是欧洲古典音乐中和声运动的循环逻辑。
而在这篇的世界中,功能圈被镶了漂亮边框,高悬于教室上方。
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这群学生们每次抬头看见它时被吓得要死。
作曲系的每个人都对它无比崇拜,却又被它压抑得发狂。
小个子在出国前,拼了命的去擦功能圈。
这一段剧情让苏童思考了很久。
他知道,江弦一定想从这段满是荒诞的行为中表达什么。
而直到他第二次翻开这篇,第二次从头开始读起的时候。
苏童才终于明白。
小个子为什么要拼命的擦拭功能圈?
因为他知道,最后谁都无法逃离,所有的离经叛道都终将归位。
总有一天他们会自己走回来,或感激涕零,或痛哭失声。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真好、写的真好!”
苏童已经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第几次掉眼泪了。
在室友们的眼中,他像是疯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有几名室友已经在窃窃私语着讨论,是不是这次退稿给苏童的打击太大,击垮了他的精神。
但只有苏童明白自己此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听了一首歌,而你的所有处境都在这首歌中呈现了出来。
就像是感情不顺的时候听苦情歌,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了出来,然后你忍不住的感叹:“这首歌简直就是为我写的!”
只要把音乐换成文学,那就是苏童目前的处境。
一座大山死死的压着他。
文学上没有功能圈,但又有类似于功能圈的东西。
每个写作的人,都被这东西压得发狂、压抑的发疯。
苏童试着去挣扎、去反叛、去离经叛道。
可一次次退稿的结果告诉他:
“你别无选择!”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只要投稿的时候写上“邮资到付”,就不必交邮资,所以投稿唯一的成本就是信封和稿纸。
“苏童。”
踌躇良久,一名室友终于在熄灯前,打算找苏童安慰两句,抚慰一下他的心情。
对方瞥见《人民文学》,便随口找个话题,“看啥呢?”
苏童看他一眼,抹抹眼角。
“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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