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作品?”
“《红高粱》。”
张世家兴奋说,“哎呀,好作品啊,写的非常精彩,我刚和邮电局订了300册,准备发到各个公社的文化站啊。”
“是么?我先看看。”
管谟业闭关这么久,一门心思的投入自己的创作之中,并没关注文学界又有什么新的好作品问世。
听到张世家如此推荐,他翻看《人民文学》,扫了一眼,看到两个明晃晃的署名:江弦。
“又是江弦的作品?”
“是啊,这回他写的还是咱们高密嘞。”张世家激动说。
“写的高密?”
管谟业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他回到家,简单收拾好以后,闷着头将《红高粱》这篇整个读了一遍。
读完以后,一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情绪出现在管谟业的心间。
那些充满乡土气息的对话,鲜活而赤裸,充满犷迈的力量。
管谟业写《透明的胡萝卜》,背景是自己最熟悉的家乡,写起这里的故事,他得心应手。
但看过《红高粱》以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写最熟悉的家乡,居然会写的不如江弦。
这无疑是最讽刺的。
他一门心思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江弦差,所以写了《透明的胡萝卜》这篇。
可管谟业也不明白为什么,江弦居然也在自己的当中选择他的家乡为背景。
于是一个再也不能找借口遮掩的对比出现了。
同样是写高密这片土地,同样是带着魔幻色彩的写作。
管谟业能明显的感觉到。
自己所写的《透明的胡萝卜》就像是一个青涩的小学生习作。
而江弦所写的这篇《红高粱》,完全是出自一个老练的大师手笔。
这让管谟业回想起自己多年前第一次读到《棋王》以后的震撼。
那时候,他对那些文字感到深深的震撼,想象着江弦这名作家,一定是一个长袍马褂的妖道。
实际上,江弦只是和他一般的年纪。
等管谟业已经习作几年,开始觉得自己在文学方面有才华、有天赋,甚至觉得自己能比肩那位同龄作家的时候。
一场赤裸裸的对比就这么摆在了他的面前。
事实也摆在管谟业的面前。
他还没办法和江弦比肩,横在江弦和他之间的是一条鸿沟。
至少在三年之内,管谟业绝对无法抵达他那样的层次和境界。
“怎么样,那你看了吗?”发小张世家又过来串门,顺便和管谟业聊起《红高粱》。
“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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