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同志的指示写成了电话记录,送呈给了X区政X部的肖健主任。
肖健同志一向关心文学创作,又是个很体贴下属的人,他命令秘书处立即转送给了军区dang委.”
彭荆风把自己辛苦忙活的事情给三人讲了一遍,最后卖个关子。
“你们猜现在怎么着?”
“怎么着?”“你们绝对想不到!”
彭荆风乐呵呵的一拍大腿,“X区的政委谢震华同志,还有黄德茂副司X员都要会见你们。”
“是么?”
三人面面相觑,连谢晋也没想到,就是拍个电影,居然已经闹到要去见这种级别同志的地步了。
彭荆风道:“谢震华同志是个老战将,平日只喜欢看歌舞、杂技,不爱看话剧,请也请不去,还下命令把军区话剧团撤销掉了。
这次我颇为担心他,没想到他居然愿意出面,老兄,这是谢震华同志敬重你这位导演啊!”
谢晋却拎得很清,“我就是个导演,有什么好敬重的,与其说谢震华同志敬重我这名导演,不如说他敬重江弦同志,敬重他的这篇《高山下的花环》。”
彭荆风笑了笑,“你们收拾收拾,明天有车来接你们,别紧张,两位领导都很亲切。”
第二天很快到来。
“你就是江弦吧。”
“是我、是我。”
江弦两只手用力的和这位震华握上,这会儿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他前段日子刚写了《红高粱》,《红高粱》主要的篇幅就是抗日。
他写的是,但面前的这位可真是实打实揍过小日本的人物了。
“《高山下的花环》写的很好。”谢震华说,“很多文字,你写到了我的心坎里面。”
“是战士们的事迹感人,我就是把他们的事情写到了里。”江弦自谦道。
“不是这样的。”
谢震华摆摆手,“前段时间,彭荆风同志用我们军区办的刊物《国防文艺》名义,宴请了各军区来云南的一批作家,还请了地方上的几位作家作陪。
当时请我去,我没去,我觉得没什么名家,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我甚至在想,那么多军区作家,怎么写出来的军旅文学还不如你这一个外行。”
江弦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听得出谢震华是个很有傲气的人,也是个很直率的人。
谢晋插嘴进来替他解围,“江弦同志的观察力很敏锐,这一点不是常人能比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接连推出那么多部震惊文坛的名作。”
谢震华点点头,又看向谢晋,“你和谢铁俪熟么?他是我的老部下。”
这一回轮到江弦给谢晋解围,“您恐怕不知道,电影界有一个‘南谢北谢’的说法,就是指谢晋同志和谢铁骊同志,他们一个是电影界的擎天白玉柱,一个是架海紫金梁。”
郭明孝一听,之前架海紫金梁不还是李凖么?
这是铁打的擎天白玉柱,流水的架海紫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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