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慢才”。
而贾大山始终不笑,坚持将这篇读到底。
“大山同志可真是。”王安忆也弓着身子,捂嘴笑的不行,“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
江弦没有吭声,眼神意味深长。
他其实能看出,这篇习作,是贾大山在反感意识流这种国内半生不熟的现代概念,坚持他一贯遵守的经典叙述原则。
下午的课,他便将这份“意识流”习作直接给王濛递交了上去,成为了首个完成作业的学员,并表明他的态度。
“现代技法掩盖在另辟蹊径之下的是叙述的软弱。”
王濛听后只是微笑,并未多说什么。
继续讲授一下午的新概念、新观念,结束以后,催促学员们,向大山同志学习,尽早完成作业递交上来。
吃过晚饭,学员们成群结伙,在dang校后边散步。
江弦也加入其中,前世他写网文,不注重锻炼,码字码的腰酸背痛便秘肾虚,这一世可不想再写文把身体写废了。
用村上春树的话说,这叫身体和心灵的平衡。
dang校后面有一道丘陵般起伏的土岗子,岗上有杂树林,不远处兀立了两幢住宅楼。
小伙伴儿们在前头讨论着“意识流”写作的问题。
江弦一言不发,溜溜达达走在最后,读起了脑海里那篇,由【逃荒者】与【大米】成功合成出的。
嗯,和他预料相符。
四月晚间的雾气和着冷风渗到他的骨子里,读着这篇的他,忍不住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江弦同志。”
王安忆不知何时跟他一块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你嫌冷?”
“这倒没有。”
王安忆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问:“江弦同志,你怎么看待‘意识流’的习作?”
33名学员,在“意识流”习作上产生了分歧。
毕竟“意识流”文学概念刚刚传入国内,即便王濛开创出条先河,但仍没写出笔大如椽的代表作,缺少令人惊艳的作品。
江弦沉吟片刻,分析道:“‘意识流’习作,虽然摒弃了清晰的故事线索和逻辑性,但那种以创造人物与故事为最终审美的叙述原则,其实也是困难的,我认为这对作家的想象力、生活经验、语言能力都是一场挑战,不是吗?所以我愿意用宽容的态度去看待‘意识流’文学作品。”
王安忆听的双眼放光,“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大山同志他们太顽固了,‘意识流’是给创作带来了一个新的契机。”
“意识流”文学目前在中国文学地位尴尬,文学界对“意识流”了解不够深刻,大部分作家都像贾大山一样,对这些半生不熟的现代观念保持怀疑,即便有意识超前的作家在使用它,但仅止是表面上。
东方文学界缺少一位奠基者,缺少一名东方的马塞尔·普鲁斯特,缺少一部东方的《追忆似水年华》,来打破目前“意识流”文学的尴尬局面。
普鲁斯特被誉为20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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