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有同样经历的战士们,笑得前仰后合,掌声夹杂着口哨声,气氛瞬间又被推向了高潮。
师部卫生队的女同志,数量很少,更显珍贵也出了节目。
歌剧选段《白毛女·扎红头绳》
一位女同志扮演喜儿,一位男同志扮演杨白劳,虽然服装简陋,但唱得有板有眼:
喜儿:“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哎,扎呀扎起来。”
杨白劳:“门神门神骑红马,贴在门上守住家。”
喜儿:“门神门神扛大刀,大鬼小鬼进不来。”
合:“哎,进呀进不来。”
~
这熟悉的旋律和情节,瞬间引起了全体官兵的共鸣。
这是阶级的情感,是对旧社会的恨,也是对美好新生活的向往。
战士们安静地听着,许多老兵神情严肃,紧握拳头,这出戏总能触及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情感记忆。
节目一个接一个,气氛越来越热烈。
笑声、掌声、喝彩声、跟唱的歌声,汇成一片欢乐而温暖的海洋,驱散了冬夜的寒冷,也暂时忘却了明日征程的艰险。
在这片由篝火、歌声和年轻面孔构成的独特氛围里,官兵之间的情感纽带无形中变得更加牢固。
也正是在这片看似最不可能发生血腥事件的欢乐海洋里,暗藏的杀机正在人性的挣扎中悄然逼近。
气氛越来越热烈,笑声、掌声、喝彩声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忽然,主持人用激动得有些变调的声音宣布:“下一个节目,由我们的师长——陈朝阳同志,为大家表演独唱!”
全场瞬间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几乎要掀翻夜幕的狂潮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新来的战士们更加兴奋!
陈朝阳笑着,从台下大步走上用木板和卡车车厢临时搭起的简易舞台。
他换上了一身棉军装,没有穿着缴获的美氏呢大衣,身上没有任何高级将领的徽章。
他抬手,压下海啸般的声浪,目光缓缓扫过台下。
火光跳跃,映照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有的还带着稚气,有的已刻满风霜与战火的痕迹,此刻都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同志们,”他的声音通过简陋的扩音器传遍营地,清晰沉稳,“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前面,是战场。有胜利的荣耀,也必然会有牺牲的壮烈。”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沉了些,仿佛沉入了时光的河底,带着一种被岁月和记忆打磨过的砂质感和重量。
“今晚,看到大家,”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被火光映照的年轻面孔,“我想起了很多。”
他微微停顿,似在整理汹涌的思绪。
“想起了我的年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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