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嘎吱——!”
指挥车猛地刹停,巨大的惯性让车内所有人都向前一冲。
“怎么回事?” 陈朝阳瞬间睁眼,目光穿透布满冰霜的前挡风玻璃。
“报告首长,前方尖兵急报,隘口…隘口被堵死了!” 司机的声音带着惊愕和紧张。
陈朝阳推开车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沫瞬间灌入。
他跳下车,几步登上旁边一辆半履带装甲车的车顶,举起望远镜。
眼前的景象,让陈朝阳不禁眉头紧皱!
狭窄的隘口,像一个被收紧的瓶口。
此刻,那里黑压压地聚集了数百人!
大多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朝鲜平民,老弱妇孺占了相当比例,夹杂着一些神情紧张却强作凶狠的青壮年。
他们手中挥舞着简陋的木棒、铁锹、甚至只是冻得通红的拳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朝语,发出愤怒的嘶吼,汇成一片混乱的声浪:
“中原人!强盗!抢了我们的东西!”
“把衣服还给我们!把粮食交出来!”
“志愿军是骗子!是强盗!滚出朝鲜!”
人群像一道由血肉和愤怒组成的堤坝,死死堵住了唯一通行的道路。
在人群的最前列,明显不同于普通难民的青壮汉子,正声嘶力竭地煽动着:
“看,就是他们,车厢里堆满的,都是我们的东西!”
“他们从惠山抢光了所有,连小孩的棉袄都不放过!”
“拦住他们!不给我们活路,他们也别想走!”
“抢回来,那是我们的!”
“首长!怎么办?” 旅警卫营营长冲到陈朝阳身边,脸色铁青,手按在腰间枪套上。
周围的战士也纷纷下车,依托车辆,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汹涌的人群,刺刀在风雪中闪烁着寒光。
空气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陈朝阳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意。
虽然他听不懂他们嘴里叽里呱啦在讲什么,但依旧能猜出这是朴正哲搞的鬼。
而且如此歹毒,利用这些饱受战火摧残、饥寒交迫的平民作为武器!
他瞬间做出决断,声音清晰传遍整个前队:
“传我命令:全旅所有人员,形成防御线,阻止人群冲击核心车队和物资车。”
命令迅速通过电台和口头传递下去。
原本有些骚动的战士们立刻稳住了阵脚,前排的警卫战士“哗啦”一声,整齐地装上了雪亮的刺刀,枪口稳稳地指向前方。
“刘海伟!”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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