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华北,作为京畿重地必须未雨绸缪,做好应对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今天会议,一是分析研判,二是部署任务。大家畅所欲言,重点是我们能做什么?准备什么?”
保定农业专员是个敦实的汉子,说话像在打夯,他率先发言:“罗书记,各位同志!咱河北地头,眼下就一个字:粮!
夏粮在地头,眼瞅着就熟!征购队伍已经撒下去了,‘颗粒归仓’是死命令!
哪个王八羔子敢在粮道上使绊子,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俺们挨着铁路那几个大库,民兵加了双岗,耗子洞都拿水泥堵死了!另外,”
他声音压低了些,“各村的老窖、地窨子,也得悄悄清点清点,‘藏粮于民’这老法子,顶用!” 他的发言带着泥土和汗水的实在,却也透着一股狠劲儿。
说着山西工业厅长,接着发言,他是个清瘦的中年人,但眼镜片后的目光十分锐利。
他没拍桌子,只是用指关节轻轻敲着摊开的报表:“晋省,煤、铁。稳,就是进!
大同、阳泉、西山,几个大矿的矿长都立了军令状,设备趴窝超不过四小时!小窑?”他嘴角撇了撇,带着技术官僚特有的挑剔,
“乱采乱挖不成气候,正加紧‘梳拢’,用新法子,安全、出煤量还能往上拱一拱。
太原钢厂那几座高炉,”他顿了顿,“复产顺利。特种钢,尤其是炮钢、装甲板用钢,是攻关重点,实验室灯火没熄过。”
新乡专员语速飞快:“平原省,卡着南北大动脉的嗓子眼!
京汉、陇海两条大命脉,在我地界上,一根铁轨、一颗道钉都不能出事!”
他手指虚点着墙上的地图,“桥梁、隧道、调度所,公安、驻军、铁路局、地方民兵,四重岗哨!
应急预案,有抢修队!枕木、钢轨、沙袋,全堆在沿线关键点,随时能顶上!”
“陆路不够,水路、马车队也动起来了,保证棉花、小麦这些‘软黄金’能流动起来,不淤塞!” 他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焦点全在那纵横交错的铁轨上。
接着天津副市长 扶了扶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却带着海港城市特有的精明与警惕:“天津,门户。稳内部,守门户,挖潜力。
发电厂、水厂、煤气厂,是城市的‘心肺’,工人纠察队已经进驻核心岗位,三班倒盯着。
关于反特,”
他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场,“港口、码头、洋行旧人聚集区,是重点。
宁可十防九空,不可失防万一!另外,”他话锋一转,带上点务实,“棉纺厂能出绑腿、急救包坯布;
橡胶厂的老技师说,胶鞋模具改改,产量能翻倍;
几个小化工厂也在盘算,能不能挤出点酒精、纱布消毒水……这些,都在摸底。” 他的发言交织着森严的保卫和精明的盘算。
张家口专员脸膛黝黑,带着塞外的风霜:“坝上的莜麦、山药蛋子,耐放管饱;
牲口棚里的肉干、奶疙瘩,是顶好的‘后备粮’。
京张铁路,还有通往绥远、内蒙那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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