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外,早有人见他们不忿,想要实施报复。据说还是本县一个举人的儿子,您可以打听打听,这条街上的人都这么说。这样的人纵火作案,也未必没有可能。”
严肃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你们可以到街坊中间探听探听,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严肃和龟县令交换了一下眼神,把失火当天在私塾先生门口张贴的大字报拿出来,展开让青年看了一眼:
“这就是那天在门口张贴的字报。我们已经查到本县卖这种白纸的只有一家,卖纸的店家已经招供,你和那个举人的儿子都在他那里买过这种白纸。所以,不能排除你的嫌疑!”
严肃早就想到这个青年真有些厉害的招数,他故意把衙门侦查的注意力吸引到对私塾先生一家不满的举人的儿子,从而试图推脱自己的罪责。
严肃又问道:
“在失火当天晚上,你戌时(19时到21时)在何处?在干什么?”
青年答道:
“我在公园灯谜会猜灯谜。”
为了对自己的辩护增加“真实性”,他又添油加醋:
“这个时候我看到防范火班带着灭火的器具从西边街道冲私塾先生房屋奔过来。”
严肃又和龟县令交换了一下眼神。眼见青年终于露出了马脚,龟县令驳斥青年道:
“失火当日,防范火班是从东边汲水,然后从街道直奔火场。既然是灭火,为何你说防范火班从西边经过失火的房屋再到东边汲水?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须知救火紧急,他们为什么还要找一条更远的道路呢?”
青年见自己的失误被龟县令抓住,当时就被问住了,不能答一言。
“还有,当天晚上灯谜会的奖品你是如何领取的?”
青年仍然试图为自己狡辩:
“都是各人猜对灯谜之后,事后到发奖处统归发奖的。”
龟县令严厉斥责道:
“撒谎!当天的灯谜会,是在猜对一个灯谜之后单独领奖的,根本不存在统归一处领奖之事!”
青年见事情再没有可瞒的可能,无奈只能供认他因为恋爱受挫而纵火的事实。
严肃和龟县令拟了判词和量刑意见,制成判牍。
但是严肃这一次却一定程度上选择站在了青年一边,因为,对于这样一个“正常的”感情受挫而实施报复的青年,他没有觉得青年有多么大的“恶”意和“恶”行,而且大火被及时扑灭了。
换句话说,他对他恨不起来。
很多时候,我们对有些做的坏事恨不起来。因为如果我们心一歪、胆一横,也会作出跟他们做的一样的事情来。出于“激情”而犯罪,犯罪结果除了“情绪”上的“益处”,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是那些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荣华富贵恶向胆边生的人,才是更可恨的。
第二节 “家就是城堡”
这秋天的东北,似乎天空比南方的天空还要湛蓝、还要深邃,眼看又要到秋天转瞬间就能来一场雪的时节。严肃在瑷珲城的住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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