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回反而轮到信高沉默。
“……她其实没有。”
“这次她看上去真的好伤心,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原因,她也不肯说。其实,平时的时候珍妮虽然不至于态度不好或者看不起我们,但也不太会和我们谈心。我已经算是和她最亲近的了,但是……”
我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因为珍妮觉得你不会懂?”
一时间信高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随即她自嘲着说:“是啊,我不懂。”
“也许有些事情只有你懂吧。”
信高倒也不是真的希望我去东京哄珍妮,而是如果有时间的话给她打个电话聊聊,看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挂断电话,重重陷在椅子里,椅子底部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老实说从第一次认识珍妮起我们就勉强保持着稀薄的关系,并且一大部分都由珍妮维持。因为从第一印象来看,我倒是不觉得我会和她很合拍。她看上去很美国,这里没有贬义也没有褒义。那种全身围绕着的天真、轻浮又刻薄的气氛,我虽然算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我知道为什么信高老是强调她不懂。
不管怎么来看,珍妮比我还要像是那种这辈子没吃过多少苦的人。谈排球,她有所有日本人都望之不及的完美身高和天赋,谈家庭,随随便便就能拿出钱来出国旅行,让她就读学费高昂的顶级私立。除此之外还有那种微妙的被供起来的社会氛围——毕竟能够加入排球社还能光明正大的留长发,除了那张白脸人还能因为什么。
当然我们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也会有痛苦的事情。
但是信高无法共情。
说不定珍妮也发现了,周围的人并不觉得自己的痛苦是痛苦,只是一种矫情,所以不愿意与她们倾诉。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因为我也很想要190厘米的身高。
「To Jenny:听说你在体育馆嚎啕大哭?」
「From Jenny:谁告诉你的!好丢人!」
「To Jenny:所以发生什么了吗,小可怜」
「From Jenny:只是觉得我的生活真的so f××king bad」
「From Jenny :Suzume,我们去喝酒吧,我请客」
「To Jenny:日本20岁之前禁止饮酒」
「From Jenny:没人遵守这种愚蠢的规则」
「To Jenny:美国21岁才能饮酒」
「From Jenny:谁在乎,我去年就喝过了」
「To Jenny:你怎么买到酒的?」
「From Jenny:日本人分辨不清外国人的年龄,我只要穿露脐装和超短裙过去,根本没人问我年纪」
「To Jenny:[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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